到底是小时候就认识的朋友,江奕淳心中有些难怪,“我不想瞒着你,但也要尊重玉鬓的选择,她废了多大的劲才获得了自由。”
“难道告诉朕一声就不自由了?朕还能勉强她了?”唐胤露出痛苦之色,“一个个都是这样,母后也是,玉鬓也是,这宫里到底有多可怕,让他们宁愿抛弃朕,永不和朕相认都要逃离?”
见他这样,白若竹也有些动容,大概唐胤也是羡慕他们的吧,他或许也渴望宫外的自由,但他不能抛下这个担子,否则太后、玉鬓所追求的自由很快会化为泡影。
“皇上,他们只是现在不方便说,如果不在意你,又怎么会偷偷在街上看你?”白若竹说道,“我们马上启程了,玉鬓是放心不下你,才偷跑去的,否则也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了。宁誉如果不支持她看你一眼,又怎么会陪她去街上?”
唐胤冷静了几分,无力的摆手,“你们下去吧,尽快找回玉鬓,朕不希望她有事。”
“是。”
“是。”
两人出了皇帝寝宫,很快宁誉也被放了出来,三人一起出了宫。
宁誉脸色很不好看,眼中写满了自责。
“如果我当时没走开,她就不会不见了。”他说道。
白若竹拍了拍他的肩膀,“师兄,这都是意外,如果她只是走失,很快会想办法回来。如果是有心之人所为,定然是有目的性的,她暂时没事。”
她其实觉得第二种可能性更高,只是怕宁誉更加担心,没有直接说出来。
果然白府那边有暗卫来送信,把一张字条呈给了白若竹。
“主子,有人用短矢射进来的。”暗卫说道。
白若竹急忙打开,字条上写了一行字:要救人单独来静心庵。
为什么会是静心庵?白若竹和江奕淳对视一眼,相互点了点头,和静心庵有关,多数是睿王了。
“暗他要求的,我单独去。”白若竹说道。
“不行,太危险了!”宁誉立即拒绝,“还是我去。”
白若竹摇头,“字条送到白府就是给我的,玉鬓在他们手中,暗他们的要求来吧,何况他们的目的又不是杀我,最差的情况就是逼我去行刺皇上罢了。”
“可是……”宁誉还要说话,被江奕淳给打断了,“我们在城外接应若竹,这事容不得耽搁,立即出发吧。”
白若竹冲他笑笑,还是他最了解她,她决定了要去,谁也劝不住。
她调了些暗卫,换了轻便的骑装,骑了马直奔城外。
很快有人把消息报进了宫中,內侍对唐胤说:“皇上,会不会是白夫人把公主藏了起来,现在是出去见人?”
“不会,她如果藏了人,不是这般明目张胆的出城。”唐胤若有所思的打量了內侍一眼,他这宫里肯定不干净,否则这次的行刺不会如此让他措手不及。
內侍急忙闭上了嘴,低头退到了一边,但他不知道唐胤已经对他起疑了。
白若竹那边快马加鞭,很快赶到了静心庵的山下,她下马步行上山,才走了一半,地上突然出现一个奇怪的标记。
她停了下来,细细打量标记,红色花汁染成,好像是花掉在这里,被人不小心踩烂留下的,但她知道绝不会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