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南锦云也叫人抬着出来了。
身为世子的心尖宠,她在这府里也是有些人脉的,别管主子们怎么闹,可在底下人眼里,这位就是给世子生了一双儿女的“本事人”,等闲不能得罪的。
因而刚看到门口的一大群人,南锦云强忍下心头的害怕,打算先发制人:“姐姐,你究竟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你看不惯我与一双儿女,我们母子三人走了便是!你现在将我折腾成这样,只能坐在椅子上动弹不得……这般心狠手辣,难道你以为你就配得上侯府世子夫人的位置吗?”
南锦屏淡漠了看了她一眼,“你不说我都快给忘了。”
然后转头,看向一侧的大太监:“公公,有些事情我都不知当说还是不当说。”
大太监微笑:“该说还是要说的,郡主身份尊贵,不必顾忌许多。”
南锦屏就“嗯”了一声:“前几日赵世子与我这庶妹闯到我的院子里,俩人苍老的不行,瞧着比候夫人年纪都大,非说是我行巫蛊之术将他们变成了这般……”
她捂住心口,眼中泪光闪闪,“您说我若是有这种本事,还能叫他们如此欺辱?”
大太监神色诧异,“郡主说得可当真?”
虽这事儿四皇子已经上报,可这类似遭天谴的说法,咱家也没见过的!
他又细细打量南锦云和拖过来的赵明朗,更加吃惊了,“这……有些像已故的老承恩侯啊!”
南锦屏就叹了一口气,“自然是当真的,妙龄男女一夜之间苍老无比,这谎话我又如何敢说?”
说着,她吩咐丫鬟将自己马车上的一壶温茶拎了下来,“去,往二姑娘头上泼一壶。”
“不可以!你不能这么做!”南锦云吓得尖叫出声,立刻捂住了自己的脸。
可丫鬟早就恨她不行,上前后,便动作利索地从她头顶浇了下去。
至于赵明朗这边,则是南锦屏亲自动手为夫君洁面。
众人:“!!!!”
大型卸妆现场!
而被卸妆的俩人直接社死,一脸魂归天外的表情,张着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南锦屏似乎很无奈的样子,“您看,这模样,说不是作恶多端遭了天谴都没人信。”
“啊啊啊啊!”一声尖叫从门内透出。
早已被美色掏空身子的承恩侯,在走到大门口时看到了儿子那模样,瞬间吓呆:“爹啊啊啊!”
“爹啊!您在下面过得不好吗?儿子给您的供奉不少啊!您怎么就上来了啊!难道说您知道儿子和您孙子的小妾鬼混了?”
众人:“……”
承恩侯就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占了亲妹是皇后的福分了,这会子被“老爹”一吓,什么话都往外秃噜:“爹啊!您要是看得眼热,儿子也给您烧两个好的过去啊!您千万别来带儿子走啊啊啊!“
众人:“!!!!”
承恩侯跌坐在地上痛哭,这时,大太监上前,一声厉喝:“承恩侯接旨!”
承恩侯这才颤巍巍的抬头,眼神还有些迷茫:“啊?”
众人:“……”
啊?你还“啊”?
你家遭天谴了呀!你还“啊”?
请问您是个智障吗?
大太监宣读圣旨之后,手一挥:“皇上有令,承恩侯削去爵位,念其为太子亲舅之故,允其三日内搬离侯府!”
这时,承恩侯夫人好似才回过神一般,“公公!这都是误会啊!我儿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子,求您!求您说两句好话!”
她一边哭一边将腕上的镯子摘了下来,“公公!”
大太监往后退了一步,“将赵世子带走!”
这可是皇后那“遭了天谴”的亲侄子,皇上自然得亲自处置。
闻言,承恩侯夫人眼睛暴瞪:“不!!!”
她就这一个儿子!
正要扑上前去撕打,门内跑出两个六七岁的孩子,“娘!爹!祖母!我要娘!”
可他们祖孙三人再如何哭,承恩侯府的牌匾很快就摘下。
牌匾摘下的一瞬间,承恩侯夫人往地上一倒,看着儿子被抓走的背影,再看看跌坐在地上依旧抱头痛哭,要给他亲爹烧小妾的男人,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眼泪再也止不住。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呀!
男人男人靠不住,儿子儿子也没用,剩下身边这两个小的,还不知是谁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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