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敢问庄掌柜,雷家对掌柜有知遇再造之恩,如今庄掌柜何故这么着急与雷家买断关系?”
白狼指的是庄不言急着把这顺天当与雷家撇清关系一事,在来这江南城之前,他早已有了这城中势力的情报,庄不言虽然是雷家的外姓人,但他手中的顺天当可是雷家核心的生意之一,庄不言本人也是雷家的座上之宾,虽他不知道雷家为何要抛售城中的生意,也不知道庄不言为何也对此没有一丝奇怪之处。
反而蹊跷的是庄不言在旁人眼中,更是以一种着急与雷家撇清关系,自已想当顺天当的大掌柜的形象示人,与他白狼的情报,完全不相符。
“阁下想问我与雷家目前的处境吗?”庄不言抿了一口茶,漫不经心的问道。
“凡采茶,在二月三月四月之间。茶之笋者生烂石沃土,长四五寸,若薇蕨始抽,凌露采焉。茶之牙者,发于丛薄之上,有三枝四枝五枝者,选其中枝颖拔者采焉,其日有雨不采,晴有云不采。晴采之,蒸之,捣之,拍之,焙之,穿之,封之,茶之干矣。”
庄不言似乎在说眼前之茶如何名贵,似乎又在讲些许谜语。
“我不知阁下何人,也不知阁下为何要打探此事,在下已尽心相待,只是知道此事原委,对阁下可能并不是好事。”庄不言没有看向白狼,眼神空洞的对向堂外。
“在下”白狼似乎还有言语,就见得庄不言手腕处猛然发力,道道内劲蓬勃而出。
白狼见势刚想起身,那庄不言却将手腕一松,爆发的内劲陡然消散。
再看那手腕处,名贵精致的茶杯已化为一堆碾粉,从庄不言手中滑落。
“掌柜的,这又何必。”白狼见状也不好再说,只得坐下沉声道。
“阁下,请便吧。”庄不言 言语不变,透着丝丝威严。
“这上好的古玩就这样没咯。”伴着白狼渐渐远离的抱怨声,庄不言背手在当铺门口,不知所想。
“无非是大难临头各自飞而已,至于阁下为何还要赴此难,只能阁下自已去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