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准备反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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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无疑是赤裸裸的挑衅……”

宁许麾下的几位巡查使,无一能逃脱那场厄运的纠缠。

而今,对方竟堂皇发出邀约,这光鲜表象之下,显然暗藏玄机,绝非善茬。

而且此时宁许才注意到一点,柳如雪原本在院中躺着,现在却不见踪迹。

显而易见是被挟持走了,目的就是为了要挟宁许。

“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说那戏班并无异样吗?”

宁许的双手猛地扼住了王县令的脖颈,眸中怒火中烧。

这个狡猾的家伙,自始至终都在将自己乱引路。

宁许铁钳般的手死死扣住王县令的脖颈,将人抵在斑驳的青砖墙上。

乌纱帽歪斜滑落,王县令官袍的云纹领口被攥得褶皱不堪,浑浊的眼球因窒息而凸起,发出“嗬嗬”的气音:“宁总旗...下官冤枉...”

“冤枉?”

宁许的佩刀“噌”地出鞘,刀刃擦着对方耳际钉入墙面,木屑飞溅在王县令惨白的脸上,“五名巡查使横尸戏台,柳师叔生死未卜,你敢说毫不知情?”

刀锋映出对方眼底翻涌的惊惶与委屈,这抹不加掩饰的惧意反而让宁许握刀的手微微发颤—。

若眼前人真是同谋,怎会连最基本的伪装都做不到?

王县令的喉结在刀刃下艰难滚动,脖颈处被掐出狰狞的红痕:“大人!下官若早知长生戏班是妖邪作祟,便是拼了乌纱帽也不敢放行啊!”

他突然剧烈咳嗽,浑浊的泪水混着血丝涌出眼角,“三日前戏班班主递来拜帖,文书印鉴一应俱全,还说要为怀城百姓演三日酬神戏...”

鹿悠悠突然按住宁许的手腕,照妖镜在她掌心泛起微光:“且慢!他身上并无妖气残留,方才慌乱间脉象紊乱,但心跳却无刻意掩饰的迹象。”

她俯身扯开王县令的衣领,锁骨下方光洁如新,“若被妖物胁迫,必有印记,可他........”

宁许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记忆如潮水翻涌。

初入怀城时,王县令曾热情相迎,案头堆积的失踪案卷墨迹尚新,就连提供戏班信息时,袖口还沾着连夜查阅的灯油。

他骤然间松开了紧握的拳头,王县令身形一晃,无力地瘫坐于冰冷的青石地板上。

官靴与石板摩擦,发出一阵刺耳的剐蹭声,回荡在四周。

“大人明鉴!”

王县令额头重重磕地,青砖缝隙渗出的血珠蜿蜒如线,“下官今早还在城隍庙为失踪百姓祈福,若不是方才亲眼所见...”

他突然想起什么,颤抖着从袖中掏出半截烧焦的拜帖,“这是戏班递来的文书残片,原本印着礼部的云纹大印,可方才火起时,那印信竟...竟化作了一缕青烟!”

鹿悠悠接过残片,指尖拂过焦黑边缘的诡异纹路:“这不是礼部印鉴,是妖族的幻形咒!”

她将残片凑近照妖镜,镜面顿时映出扭曲的妖面虚影,“有人用法术伪造文书,借官府之名行妖邪之事!”

宁许的目光凝固在地面上的巡查使尸体上,喉头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楚。

巡查使腰间的刀刃依然保持着随时准备出鞘的凛冽姿态。

然而,那夺走他们生命的伤口却赫然位于后心之处。

这无疑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暗算,并非是临时起意。

他弯腰捡起半块染血的戏票,票面上“长生戏班”四个字被血渍晕染,右下角那个笑脸涂鸦突然刺痛他的眼睛。

“我问你......”

宁许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戏班落脚何处?最后一场戏何时开锣?”

王县令慌忙爬起,官服沾满尘土:“城西悦来客栈!原定今夜子时......可如今出了让你独自前往,恐怕......”

“不必。”

宁许按住腰间的令牌:“狼行千里,需辨清虚实。”

他转头看向鹿悠悠,女子手中的照妖镜仍在发烫,“准备引魂香,今夜我们便去会会这群披着人皮的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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