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姜又忙不迭地用眼神询问徐衡宴,到底是哪个?是哪个呀?连一线眼风都懒得给朱学峰,“应该没死吧,钱带够了没有?”
朱学峰听了想冲上去打人,什么叫应该没死吧?难不成他们还敢对三弟用刑!
徐衡宴被缠得不行,知道以她的性子若不告诉她,她能直接问朱学峰。
无奈之余只能点点头,告诉她就是眼前这个。
谢姜这才打量了朱学峰一眼,马上就被丑得收回了目光,还对着徐衡宴揉眼睛求赔偿。
徐衡宴不赔。
又不是他叫她看的。
他也眼睛疼,他找谁赔偿?
朱学峰气得要死,当他是死的吗!两个人当着他的面眉来眼去,丝毫也不遮掩,还要不要脸了!
“谢公子还是赶紧把我三弟请出来吧。”
他今儿带了这么多人,可不是出来骑马兜风的。
“请出来?”
刚才只瞧见朱学峰丑,闻听此言谢姜转过头来,想看看他的脸有多大。
“谁给朱大少爷的自信?朱大少爷怕不是对你三弟的处境,存了什么美妙的幻想?”
朱学峰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瞧着谢姜有些目中无人的态度,他心中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
“怎嘛?送信的人没有说清楚吗?”谢姜道。
送信的人自然是说清楚了,让他们带着银子来宁河赎人,但他们怎么可能放在心上?
一个外来的毛头小子,不夹着尾巴做人,还真想在大予横着走?
交钱赎人!哼!异想天开!
聂通抱着胳膊趾高气扬报价,“朱三少爷价值一万两白银,其余狗腿子一百两一个,一手交钱一手赎人概不赊账。”
竟然真的问他要钱!朱学峰面上再也绷不住,“你们这是漫天要价!”
“我们缺你那点银子吗?还不是你们自己不要逼脸,上赶着非要送钱合伙!”聂通轻蔑的嗤笑一声,“合伙两个字就不要再提了,再提连你朱大少爷一并绑了!至于你们送钱的心愿嘛,我家公子一片菩萨心肠,就勉为其难成全你们好了。”
“我在这里也奉劝谢公子一句,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做得太绝。”总有徐世子也护不住的时候!
“你的奉劝值几个钱?我还嫌你嘴臭,偏要把事情做绝了。”
谢姜丝毫不将人放在眼里,说话也非常不客气,生怕不能惹毛了朱学峰。
朱学峰已经抓紧了马背上的刀柄,瞧见谢姜身旁的徐衡宴,这才勉强按捺住直接动手的打算。
谢姜有些失望,眼神愈发嫌恶。
又是废物脓包一个。
朱学峰忍着怒气沉声道:“我三弟在哪里?我要先见见我三弟。”
谢姜道:“行。”
回头问徐衡宴,“一起去看看?”
徐衡宴随她一起上了马,有他在至少朱学峰能安分些,省得一时冲动难以挽回。
不是谢姜难以挽回。
是怕兴顺伯府瞎了眼,步了南雄侯府的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