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也不清楚几天前来到他们村子,并租借了老王家和周围几户人家的那拨人是什么来头,但是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来头很大。
原以为是路过他们这地儿暂且住几天歇歇脚的。
没想到竟是一对私奔的苦命鸳鸯。
那能不苦命嘛。
好好的大老爷们儿娶个媳妇生个娃娃不好嘛。
断什么袖哇!
瞎说?
怎么瞎说了?
那谁谁和那谁谁路过亲眼瞧见的!两个贵人公子躲在沟沟里亲上了!
居然有这种事?!
可不就是有这种事情嘛,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
谢姜与易砚亘相互看了一眼,顿时知道流言是怎么来的了。
何姑姑一看两人的神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在外边胡闹被人撞见了!
何姑姑并不把这点事放在心上,村里难得有点新鲜的谈资,但公子的身体她得放在心上啊!
昨天还疼得在床上打滚,今天就跑到外面,跟易世子在地里打滚!
两个人一起打滚就哪哪儿都不疼了是吧?
易世子还有这种疗效?那还要楼大夫做什么?
不过看自家公子这精神头,应该也没有闹得太过火。
谢姜也并不把这点闲话放在心上,笑眯眯往易砚亘嘴里塞了一颗樱桃。
何姑姑有点看不下去了,俩人都脏成什么样了还吃得下去,倒是一点也不嫌弃对方!
“对了何姑姑,你一会儿让人去打听一下茶山是谁家的,记得给人家钱。”
连茶树都糟蹋了两棵,怎么能不赔钱。
“哎。”
何姑姑应了一声。
……
两日后。
谢姜感觉身体恢复得还不错,至少骑马乘车赶路没有问题,便吩咐明日一早启程去宁河。
谁知刚入夜便下起了雨。
何姑姑不放心,举着灯满屋子查看,“一会儿要是下大了,不会漏雨吧?”
刚躺下的谢姜闻言,立马掀了被子,“漏,肯定会漏,我去易砚亘屋里睡。”
说着趿拉着鞋子就往外跑。
何姑姑哎了一声人就没影儿了。
谢姜推开易砚亘住的厢房的门,一脚踩在了打地铺的问枫身上,问枫捂着肚子嗷地一声惊坐起。
谢姜潇洒挥手,“自己找地方睡去吧,不用守夜了,我帮你守着你家主子。”
问枫:“……”大可不必!
易砚亘刚吃了药睡下,见谢姜突然跑了过来,便拥着被子坐了起来。
“怎么还不睡?”
朝门口的问枫望了一眼。
问枫收到信号,卷起自己的铺盖卷退了出去,并关上了门。
谢姜敏捷地钻进了易砚亘的被窝,搂着他的腰躺下,“下雨了我的那间屋子里漏雨,到你这里借宿一晚。”
“漏雨了?”
易砚亘抬头望望屋顶,他住的厢房都没漏雨,她住的主屋反而漏雨?
“对啊。”
谢姜面不改色,她说漏雨那就肯定漏雨呀,不漏也得漏哇。
易砚亘摸到她头发上湿漉漉的,“你就这么跑过来的也不打伞?”
说着就要下去找个干净的布巾给她擦干。
谢姜拉着他往他身上拱了两下表示已经干了。
易砚亘便也躺了下来,两人并排躺着,共用一个枕头,听着雨水落在屋顶上的声音,易砚亘内心格外平静,也无比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