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不是以为自己今年才两岁半?
他就算落后他们几步又能怎么样,一会儿也不会比他们少吃一口呀。
三个人并排进门有点挤,这只是个县城里的小宅子,又不是公候伯爵府邸。
谢姜扫了一眼身边的两人。
两人目光相撞谁也不肯落后一步。
谢姜一脚一个清静了。
夏泽世优哉游哉跟在谢姜身后进了饭厅。
大清早的何必呢?
滚一身泥。
昨夜下了一场雨,地上的水都没干。
夏泽世安安分分在谢姜对面的位置坐下。
跟谢姜在一起的场合,谢姜必然是当仁不让的主位,他都已经习惯成自然。
在谢姜面前就暂且忘记自己是皇子吧。
蹭饭就要有蹭饭者的自觉。
很快阮子集和徐衡奕就进来了,两人都把外袍脱了,裤子就没有办法了,总不能在谢姜面前把裤子脱了。
阮子集倒是想,但是他怕到时候飞出去的,是他的三条腿。
徐衡奕叫何姑姑给他拿一条谢姜的裤子穿穿。
阮子集听得眼睛一亮,也眼巴巴望着何姑姑。
何姑姑直接回了两个字:“没有。”
太冷酷,太无情了!
阮子集和徐衡奕各自占了谢姜旁边的位置。
徐衡奕还自己拖着凳子往谢姜身边靠。
被谢姜的眼风一扫,又默默地退了回去。
阮子集没敢动,他决定乖一点。
五殿下装得一脸纯良不就捡了便宜么!
“谢姜你的伤都好了吗?听说你和我二哥,从索桥上中箭掉下去了,索桥底下就是万丈深渊,我当时就吓蒙了!”
“我祖母和我大伯母听了消息,当场就吓得晕死了过去……还好你和我二哥福大命大!”
“我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你不是来吃饭的吗,你还晓得关心我的伤?”
“我是来看你顺便吃个饭。”徐衡奕主次还是分得清的,“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着急,当天就从京城赶过来了。”
徐衡奕上下打量谢姜,脸色白里透红,行动也没有不便,“你都伤哪儿了?这是已经大好了吗?”
阮子集一开始听到消息,也是心焦火燎坐立不安,哪怕从徐衡宴口中得知,谢姜的伤势并不算严重,他也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亲眼瞧见谢姜安然无恙,才算是信了徐衡宴的话。
他们特意去那座索桥上看过,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底下河流又那样湍急,两个人居然还能保住性命?
谢公子这样的人,果然连老天都偏爱。
徐世子只是被顺便偏爱了一下。
“听说先前逃脱的路煊和路宝宏父子,当时就混在黄兰山盗匪之中,就是路煊对谢公子和徐世子放的箭?”
谢姜点头,“是他们。”
阮子集拳头捏得咔咔响,“总有一天弄死他们!”
“先抓到人再说吧,听说又让他们跑了。”
徐衡奕难道不想弄死姓路的父子俩吗,他二哥和他饭票都差点死在路煊手里。
杀兄之仇,弑饭票之恨!
虽然二哥和谢饭票都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