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也不该是这样。”晏渊轻声道,语气里的随意彻底消失不见了。
“不是怎样?”溪桥偏头看他,静静地问。
洞外雨还是很大,淅沥沥地却衬得火光前一方小世界那么安静。
晏渊原本是这样觉得,可这一刻,他又觉得那声音像是小姑娘在流泪,或许连小姑娘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流泪。
明明有着这样澄明的目光,看起来干净又透彻,却那么过分理智。
可晏渊不认为这是理智,她是在强行压抑割舍自己的情感。
自小到大都认为可以信赖的存在的背弃,哪怕她不一定需要背后的人的存在,也不该是这样的反应。
她需要想通,需要想开,需要放下,然后不再难过,但不是这样的想通——通过抛弃情感的放下。
二者的区别在哪里呢?
“这不叫矫情。”晏渊轻声道。
“那是什么?就为了一点小事难过,你不觉得很无趣么?”
“什么是重要?”晏渊在溪桥开口前又反问了一句,“或者按照你的说法,你认为什么才是不可放弃的。”
原本要开口说什么的小姑娘默默的闭了嘴,她似乎是忍不住,勾了勾唇。
晏渊看着她,他问这句话不是想引导她去想什么,她很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
她的神情让他更加确信。
“所以是什么?”晏渊手里的大氅干了,他拿走溪桥身上的大氅,将她自己的覆了上去。
溪桥乖乖地坐直任由他动作,“不知道,这么多事,理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