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被他踹蒙了,战战兢兢爬起来,支支吾吾道:“臣……臣……”
“咱陛下英明着呢,你就说实话吧!”
这时刘金看不下去了,怕他又编瞎话,赶忙提醒一句。
“臣该死!”
高俅这才彻底放弃狡辩,向杨玄坦白,“是臣关闭城门逼走了秦桧。但臣也是为陛下着想,秦桧卖主求荣,两面三刀,实则是一奸臣,臣怕他日后也会像出卖齐国一样出卖大宇啊!”
“奸臣?”
杨玄听到这俩字更气了,指着他鼻子骂道,“你好意思说秦桧是奸臣,你以为你比他强到哪去!”
高俅打了个冷颤,连连叩头:“臣对陛下忠心耿耿啊!”
“朕不需要你这样的忠心!”
杨玄气恼道。随后一甩衣袖回到龙椅,冷着脸道,“即日起,革除你一切职务,罚去掖庭刷马桶!”
高俅傻眼了,顿了一秒后才反应过来,赶忙求情:“陛下,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不至于去刷马桶吧?”
“你再逼逼,朕拿你当马桶刷!”杨玄很不耐烦道。
高俅差点吓吐,下意识捂住嘴,随后急道:“臣去刷,保证刷干净!”说完连滚带爬跑了。
就在他出殿门的同时,殿外守值太监匆匆进殿,向杨玄禀报:“陛下,百官听闻朝廷赚了河阳三城,纷纷聚到殿外,说是来向陛下道贺。”
杨玄一听直想骂娘。我都快哭了,你们还来道贺?
他直截了当地回了一句:“让他们滚!”
“陛下这是为何啊?”
小太监不明真相,逼逼叨道,“奴婢也觉得该给陛下道贺,陛下不费一兵一卒赚取河阳,是奴婢见过的最强谋略,陛下真乃神人也!”
“神人、神人,又是神人,就不能换个词吗?”
杨玄快疯了,气得大骂,“我TM不是神人,我是快神经了!”
说着随手扯下腰间玉佩朝他身上猛砸:“滚,都给我滚!”
“是是是……”
小太监吓得赶紧撤,糗相简直跟高俅一模一样。
“你们也都出去!”
接着杨玄又把刘金等人哄走,独自瘫坐在玉阶上,一脸垂头丧气。
他感觉很累,绞尽脑汁去败国,结果越败宇国反而越强,找谁说理去?难道自已真不是当昏君的那块料?真要永远待在这了?
“唉!”
杨玄长吁短叹,越想越没信心。来的时候好好的,结果回不去了!
他开始认真反思,要不干脆就留在这个世界好了?大好河山,还有美人相伴,夫复何求?
正在他思忖间,大殿里突然多了个人影。但他想得太入神,直到人影离玉阶只有几步远才感觉到,本能就要发怒:“不是说让你们都滚……”
“施施!”
话到一半,一袭蓝色长裙映入他眼帘,他不用抬头就知道,施施来了。
施施没有说话,捡起地上玉佩走到他面前,重新给他系到腰间。然后双手牵起他右手,对着他的手指端详起来。
“伤口都快愈合了,怎么又裂开了?”
施施凝视着他拇指上一道伤口,眼里满是心疼,随即从袖口取出药粉和绢布,给他涂抹包扎。
“你怎么知道的?”杨玄很配合的伸直手指,心里却产生疑问。
“刘金什么都告诉我了。”
施施边缠布边解释,“我原本还不信,没想到竟是真的。酒杯都被捏碎了,手一定很疼吧?”
“这个小金子,嘴上没个把门的。”
杨玄吐槽刘金一句,但心里却很高兴,他和施施之间的误会终于化解了。
“陛下莫要怪他。”
施施缠好了布,仰脸望着他,“若不是他告诉我这些,我竟不知在陛下心里,施施这么重要。”
“何止是重要!”
杨玄突然很激动,一把抓住她的手,“朕说过,就算用全天下来换,朕也不会把你送给任何人!”
“嗯,施施相信。”
施施目光炯炯,娇羞地低下头。杨玄顺势把她揽进怀里,感受她身体的温度和发髻和清香。
过了好一会儿,施施突然问:“既然陛下早已计划好,用假人来和齐国交换,而大宇也赚取了河阳三城,陛下为何还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