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顾庭川绑架了程纾然,而非二人私奔,圣上有意放程纾然回了程府。
程纾然回到程府,只觉得疲累和担忧,却迟迟不见兄长回家好打探消息。
顾庭川则被押入地牢,只说是他一人的主意。程怀瑾身为刑部侍郎,这人是他知已好友,又是平级,他无法插手,况又涉及自家妹妹,只好上禀请圣上亲审。
圣上头疼的紧,只说改日再审,先好好关关他。
顾远山曾经镇抚东六州,战功赫赫,即使现在边陲已定,也指不定什么时候又需要大将军重启铠甲,而顾庭川在朝堂上风头正盛,不过二十有一就已有大大小小的军功无数,封的是四品定边将军。若是按违抗圣旨之罪判他,必会有损军心。
程纾然忧心以及,不停回想今天顾庭川的举动,“头发,他与我结发了…”。
她吩咐侍女,若兄长回家了,必要请他过来相问。
程怀瑾回来时已经有些晚了,他们的父亲程萧却召两人同去了书房,在场的还有他们母亲王若姝。
“思然,都怪为父,早知你和庭川从小到大的情谊,当初若是强势一些同圣上拒了这门婚事,也不会有今日了”,程父叹气道,看着程纾然红着眼睛,很是心疼。
“父亲,与父亲无关,本也是女儿未同陆公子讲清楚,叫他草莽求了婚,只是顾庭川他…”,思然有些哽咽说不下去了,她气及庭川什么都不与她商量。
“怀瑾,庭川如何?”,程父与顾父原也是好友,自是十分上心。
“我也不知,一切还要等圣上裁决,且先耐心等等,我总觉得庭川还有后路,阿然必要先保重自已”,程怀瑾安慰道,他也确实是这么想的,顾庭川若是没有办法,怎么会留在闲云庄坐以待毙。
“是啊,阿然今日累了一天,我已吩咐小厨房备了吃食,等下再备了热水,你好好休息为上,剩下的事情都交由我们处理”,王若姝也是心疼这个女儿的。
程纾然回房以后简单用了些点心,只觉味如嚼蜡,直到沐浴时也都恹恹的,差点被水呛到,可是回眸一瞥,看见今日她戴的那支簪子,重又激动起来,这…是送她的吗?她心里纷乱,天光快要破晓时才入睡,没睡两三个时辰,怕错过什么消息,早早地又醒了。
就这样,人一夜间憔悴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