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一说,秦烟绾更加不好意思。
她清了清嗓子,白了他一眼:“要你管,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结果,阿裴却在这时拆她的台:“我知道!一定是和爸爸!妈妈只有在给爸爸打电话的时候,才会露出这种娇羞的表情!”
娇羞……
秦烟绾觉得自己不能好了。
她抬手点了点小姑娘的额头,更是没好气:“你小小年纪,都从哪里学的这些词汇?什么娇羞不娇羞的,不许瞎说!”
“唔……”小姑娘摸了摸额头,十分识时务地认怂,“好吧,我乱说的。”
可接着,她嘿嘿一笑,贼兮兮的凑到叶尘的耳边,小声嘀咕:“我妈妈真的害羞呢!”
秦烟绾:“……”
好想提醒这小姑娘一句,她能听得见。
为了避免尴尬,她连忙转移了话题,停止了这两人对自己的调侃。
“帝少景呢?现在怎么样了?醒了没?”
叶尘点点头:“刚刚醒了,我俩就是来叫你上去的。”
很快,三人上了楼。
今天帝少景的状态明显比以前好太多,甚至能下地走动了。
这时候,他正慢慢地在房间里来回活动,见到秦烟绾,立即弯起了笑容。
“你来了,你的药还真是管用,我现在觉得好多了。”
秦烟绾看了眼他的脸色,点了点头,叮嘱道:“是好多了,但是也不能过多活动,慢慢来吧,你之前中毒太深,毒素在体内待的时间又太久,总要慢慢恢复才行,操之过急反而对身体的负担太大,不容易好利索。”
“嗯,好,都听你的。”帝少景好脾气的应声。
他沉默了下,接着收敛了嘴角的弧度,问道:“帝氏那边的事情,我听说了,之前的事情,谢谢你。”
秦烟绾神色平静:“没什么谢不谢的,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你不也会这样帮着我么,都是多年的朋友,互相的。”
帝少景叹了口气,眼神中多了几分怅然。
“这些天我就在想,你说血缘这东西,究竟有没有意义,和我有着血缘关系的至亲,居然只把我看做筹码,利用我,甚至不惜一切的可以害死我,但和我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朋友,却可以这样帮我救我,我的人生还真是可笑。”
秦烟绾明白他的心情,沉默了片刻,才淡声开口。
“也不用太过失望,世事本就无常,你只不过是摊上了这么一个不是东西的父亲,就跟我一样,秦建国当年对我,不也一样的狠绝无情么?他也从来没有真正把我当成是他的女儿,所以,为了这样的人渣难过,不值得,你还有其他家人。”
说到其他家人,帝少景想起了他的母亲,眉心皱了皱:“也不知道我妈和爷爷他们都怎么样了。”
听着他嘀咕,秦烟绾和叶尘对视一眼,才告诉他:“你爷爷急火攻心,住院了,你妈现在应该没什么事,不过听说,帝家之前为了你的事,大闹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