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卦甲山兼卯位,如果是坐向正位,要出大圣人。
可如果坐向是横七竖八,则是压制旺气,必有退财离散,疯疾自缢,忤逆败俗的结果,也就是通俗讲的大凶之地,谁进谁死,谁葬谁必死后不安宁,就连子孙后人都要受到牵连,是生者死者的双双禁地”
即便不懂汉人风水易数,奇门遁甲之术的大教主、大长老,也都听出来这是两個极端,要么出富贵出圣人,要么死无葬身之地。
众人初听卦象解释后,也是颇为吃惊,要么大吉要么大凶,都很好奇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随后是对晋安赞许有加,湛木道人、清风道人连连夸赞这趟带晋安可算是带对了,前后几次带给大家惊喜。
“管它是什么凶地还是福地,如今就是走一步算一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个道家黄庭内景地还挡不住我们”
玄雷真人瓮声瓮气的说道,对大家实力信心满满。
湛木道人笑说道:“的确,此地再凶险,终归是还在阳间枷锁的压制下”
晋安卜卦的这一卦,无需刻意交代,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放在肚子里,没有对外张扬。
不管是天竺人比丘高僧、留在通道的玉京金阙三位长老,还是千眼道君神像提前布局的他眼通、晋安罗庚玉盘比天师府黄金罗盘多卜一卦…这些都是他们留的后手,在关键时刻可是能关乎生死,起生死关键作用。
谁都不会嫌自己留后手太多。
大家一琢磨,心头惊咦,想不到他们才进入道家黄庭内景地,已经不知不觉留了这么多后手!
别人留一招后手,就要暗自欣喜,死死抓紧。
他们却一下拥有这么多后手,这不就是占人先机好几步,一开始就赢在起跑线。
或许先入道家黄庭内景地,准备了那么长时间的天师府,都未必有他们走得远吧?
想到这里,众人目光下意识看向晋安,目露大加赞许神色,这些变数,都是因一个人而起。
再次感慨,这次带晋安来,的确是带对了。
晋安是凭一己之力,就诞生无数变数。
“晋安小道友,我很看好你,你就是这次进道家黄庭内景地的最大变数”
湛木道人是越看晋安越满意,一路点头赞许,脸上笑容就没停过。
晋安那是诚惶诚恐,谦虚说不敢不敢,没有他心通不知道别人想法的他却在内心嘀咕,湛木道人是不是看出来什么,突然提到他是最大变数,是不是看出来他本不属于这个世界……
说来也是巧合,往东北方位走,正好要经过晋安驱魔的驱瘟树所在区域。
穿过深山,众人都被地面新塌方出的巨大天坑吸引注意力,天师府的人走到天坑边缘向下张望,想要看清这里都发生了什么。
自然是除了幽暗深渊,什么都看不到,即便元神出窍,也只看到天坑底下被大量塌方土石掩埋。
“神武侯你凭一人之力就斩杀了血瘟树,并且成为第一个赶到雷击木汇合的人,神武侯的确是神勇无匹,拔山盖世。
这也更加表明圣君英明,一言有九鼎之重,夸神武侯玄功莫测是一点都没有说错”
老凌王站在天坑边一番感慨,然后好奇问晋安:“神武侯可否说说当时这里都发生了什么,你是怎么做到在这么短时间里斩杀血瘟树,并且还是第一个驱魔成功”
看来老凌王对于晋安第一个抵达雷击木的事,是始终耿耿于怀。
要不是晋安,他就能带人偷偷潜伏进来,成为他最大底牌。
可惜这一切都因一个人,功败垂成,反而还引起他人提前警觉,实在是损兵折将,前功尽弃。
晋安不想解释太多,于是把什么都往哑者怪异身上推:“这不是我破坏的,是之前那个邪祟破坏的”
晋安这解释听起来有点敷衍,其他人虽然将信将疑倒是没人当面提出质疑声。
哑者怪异的破坏力,在场的人都有目共睹。
老凌王还想追问晋安驱魔全过程,晋安:“驱瘟树是自己撞上刀口的”
其实晋安这么快驱魔驱瘟树,还得是靠罗庚玉盘,才能这么快找到,中间省去许多不必要过程。
外人都已经看出来,晋安这是故意不想说。
老凌王只是皱皱眉头,随后松开眉头,没有再继续追问。
是他安排的晋安一人抵抗一尊邪魔,晋安不说,他也不好再过多追问。
至于老凌王为什么安排晋安一个人,就只有老凌王自己内心清楚了。
驱瘟树天坑只是一段小插曲,队伍绕过天坑,继续朝外走去。
这期间,只有晋安几人知道,千眼道君神像一直在沿途偷偷插死人眼珠,时刻关注沿途变化,为队伍提供极大便利。
出了驱瘟树所在山林区域,他们并没有看到什么古国,只有平原,平原上空阴云密布,阴气深沉带来的气温降低,导致迷雾笼罩,视野有限。
轰隆隆——
耳中听到大河大江奔腾声,如江龙怒涛,水势不小。
老凌王拧眉:“嗯?本王记得很清楚,那天是有一座古城吃掉国师遗体,明确看到了在道家黄庭内景地里有一座古城。
神武侯,你们刑察司的人应该也有看到那座古城吧。
可是我们即便走到这里,都没有看到古国”
晋安沉吟:“也许是需要特定时间才能看到的海市蜃楼景象,真正的古国,应该是在离我们更远地方”
老凌王试探问晋安:“会是国师遗体所在的震卦甲山方位吗?”
晋安语气平静说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破军侯一言不发,率先走在前头踏入小平原,天师府众人全都跟上。
平原走起来艰难,看起来是草甸,实则是沼泽地,阴冷冰凉的水时不时漫过鞋面,浸入鞋内,带来刺骨冰冷。
“感觉在这里走多了,连阳火都掉得厉害,浑身冰冷哆嗦。
再走小半天,感觉阳寿都要耗光,别古城没找到,先小命保不住了”
队伍里有人不满抱怨,立时引起众人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