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倒霉的师徒(1 / 1)
两颗硕大的、本就不甚美观的门牙,带着血丝,如同两粒崩飞的石子,从他嘴里飞了出去,滴溜溜滚到了墙角!
剧烈的疼痛和前所未有的狼狈,终于彻底击垮了玉小缸的心理防线。
他瘫在地上,看着眼前那两颗带血的牙齿和地面上自己狼狈的倒影,一股巨大的悲愤和荒谬感涌上心头。
“呜……呜呜呜……”玉小刚趴在地上,剧痛让他几乎昏厥,嘴里满是血腥味和泥土味,门牙的缺失让他说话漏风,发出的声音如同受伤野兽的呜咽。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打击终于彻底压垮了他!他崩溃了!眼泪混合着脸上的污秽、鼻涕和血水,糊了满脸。
“为什么?!为什么啊?!!”他在心中绝望地嘶吼,“狗屎!断子绝孙!摔跤!崩牙!”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厄运之神是瞎了眼吗?!还是嫉妒我玉小刚收了一个天赋异禀的双生武魂弟子?!”
“一定是这样!一定是嫉妒!”他将所有的怨恨和屈辱,都归结于那虚无缥缈的“厄运之神”和未来弟子唐三的“潜力”上,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支撑他那破碎的尊严。
“等着吧!等我弟子唐三成长起来!今日之辱,定要百倍奉还!”他蜷缩在地上,身体因为疼痛和屈辱而剧烈颤抖着,心中只剩下扭曲的怨毒和对未来的病态幻想。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关切和稚嫩的声音响起:“老师?老师您怎么了?”
只见一个穿着诺丁学院工读生服侍、大约七八岁、面容清秀的男孩,手里正拿着一个浇花的水壶和一个空花盆,站在门口。
正是唐三!他刚去给学院的花圃浇完水回来,就看到了自己老师这惨不忍睹的一幕。
唐三虽然表面看上去年纪小,但心智跟成年人一样成熟。当他看到老师趴在地上,浑身散发着难以言喻的恶臭,脸上又是血又是泥,门牙还缺了两颗,模样凄惨无比。
他心中一惊,也顾不上那刺鼻的味道和其他同学投来的异样目光和路过的学员正捂着鼻子指指点点,连忙将手中的水壶和花盆随手放在门边的地上,快步上前,想要扶起自己的老师。
“老师,您没事吧?我扶您起来!”唐三伸出手,想要搀扶玉小刚的手臂。
玉小刚听到弟子的声音,心中涌起一丝微弱的暖意和委屈,刚想借力站起来……
也许是玉小刚身上的恶臭实在太过浓郁,熏得人头晕眼花;也许是他趴着的姿势太过扭曲;也许是唐三太过心急;又或者……是那冥冥中针对玉小刚的“厄运”还未散尽。
就在唐三弯腰用力,试图将玉小刚拉起来的瞬间!
他脚下不知怎么就踩到了一滩玉小刚身上滴落的、混着污秽的泥水!
“哎呀!”唐三惊呼一声,脚下一滑,整个人瞬间失去了平衡!
他下意识地想要抓住什么稳住身体,结果慌乱中非但没抓住,反而因为身体的惯性,整个人朝着刚刚被拉起来一半、重心还不稳的玉小刚猛扑了过去!
噗通!
“呃啊——!!!”
两声惊呼和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几乎同时响起!
只见唐三整个人结结实实地扑在了玉小刚身上!
而他那因为摔倒而本能蜷起的膝盖,如同上天精准安排的惩罚之锤。
不偏不倚,带着他全身的重量,狠狠地、精准无比地再次撞击在了玉小刚那早已饱受摧残、脆弱不堪的命根子上!
“嗷——————!!!”
玉小刚双眼瞬间瞪得如同铜铃,眼珠子布满了猩红的血丝,嘴巴张到最大,却因为门牙漏风只能发出漏气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恐怖嘶嚎!
那是一种超越了生理极限、深入灵魂的剧痛!他感觉自己的下体仿佛被彻底碾成了齑粉!
剧烈的疼痛如同海啸般瞬间淹没了他所有的意识!
然而,厄运的连环套还未结束!
就在玉小刚被这致命一击撞得身体弓起、如同煮熟虾米的瞬间,被他身体带动的、以及唐三摔倒时撞到的……
哐当!哗啦!
两声脆响!
之前被唐三随手放在门边的那个空花盆和装着半壶水的水壶,被这连锁反应带倒!
沉重的陶制花盆带着呼啸的风声,如同精准制导的导弹,不偏不倚,狠狠砸在了玉小刚刚刚遭受第二次重创的裆部!!!
而那个装满水的铜制水壶,则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壶嘴精准地对准了玉小缸那张本已经糊满污秽和血水、表情因剧痛而扭曲狰狞的脸庞,狠狠砸了下去!
噗!哗啦!
花盆砸中要害的沉闷声,水壶砸中面门的脆响,以及冰冷的浇花水劈头盖脸浇下来的声音,完美交织在一起!
玉小缸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那声惨嚎戛然而止,布满血丝的双眼翻白。
头一歪,带着满头满脸的水渍、污秽、血水和难以言喻的剧痛与屈辱,彻底昏死了过去。
只有那微微抽搐的身体,证明玉小缸还活着。
唐三狼狈地从玉小刚身上爬起来,看着老师那副惨绝人寰、彻底失去意识的模样,整个人都傻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地上碎裂的花盆和水壶,再闻着空气中弥漫的浓烈恶臭……小脸一片茫然和惊恐。
随后,当唐三向玉小刚命根子看去时,唐三小小的脑袋瓜里,此刻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老师的…那里…好像…真的…碎了?
……
与此同时,诺丁城的另一端,豪华酒店的套房内。
凌寒盘膝坐在柔软的床铺上,周身冰蓝与暗金色的魂力光芒交替流转,气息比之前更加凝练浑厚。
他刚刚结束了魂力的稳固修炼,正在冲击二十级的瓶颈。
浴室的方向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磨砂玻璃上隐约勾勒出两道曼妙诱人的剪影。
片刻后,水声停歇。凌落宸和王冬儿裹着洁白的浴巾,带着氤氲的水汽和沐浴露的清香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