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孝天只是村落中默默无闻的一名少年,他的父母在他未记事时已经不在了,他寄居于他的二叔家。
公冶孝天的二叔对他还算不错,可是他的二嫂就刻薄了一点,时不时地嫌弃他浪费粮食。
公冶孝天随着年龄的增长,也能依靠自己的力量,为这个家庭做点贡献了。他平日里,奔走于荒山,以打柴换取一点微薄的钱财,才能令二嫂的眼神好看一点,对自己的态度好一点。
眼看着公冶孝天快要成人了,公冶孝天在这个家也快要待不下去了,二嫂时不时地对公冶孝天提及,他应该自立门户了。
公冶孝天不甘心自己就这样以打柴为生,浑浑噩噩地渡过自己的平凡一生,他从小就有个愿望,能加入修真的行列,干一番大事业。
可是公冶孝天身处于一偏远的小山村,他缺少一个投身于修真行列的机会。
为了将来能加入修真的行列,公冶孝天总是走最难、最远的路,爬最险峻的山,以图通过这种方式,锻炼自己的,为将来修真打好基础。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公冶孝天的这个愿望一直未能实现。他所处的小村落,实在是太偏僻了。所有的村民多在为自己的温饱奋斗着,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顾及其它。
这一天,村落中的二牛,兴匆匆地来见公冶孝天了。
二牛是村落中与公冶孝天关系比较好的一个小伙伴。他姓什么,连他的父母也不知道,他家就盼望着家中拥有二条牛,所以给他起了二牛这个名字。
二牛很壮实,他也有一个修真的梦想,这也是他与公冶孝天走得近的最重要原因。
二牛兴匆匆地告诉公冶孝天一个消息:“听说青牛镇发榜了,龙氏修真堂在招外宗弟子。”
公冶孝天很兴奋地问道:“消息确实吗?”
二牛摇摇头。二牛连青牛镇在那儿也不知道,更是不知道青牛镇离自己居住的村落有多远。
就这样定了,公冶孝天也顾及不了这个消息是否确切了,这也许是他此生唯一的机会了。他真心不想在二叔家,这样寄人篱下地继续生活下去了,反正早晚要离开这个家,不如就乘着这个机会,走出大山,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心动不如行动,当晚,公冶孝天寻了机会,在家中的小院中,独自与二叔表明了自己的意愿。
二叔沉默了半晌,他不停地在抽烟,没有回答。
公冶孝天有点急了:“我反正快到十八岁成年了,自立门户是早晚的事,这次就当是我提早出门吧。”
二叔凝神地看着公冶孝天,语重心长地言道:“这许多年来,我没有照顾好你,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并不是你此次去报考修真学院我不允许,只是有太多的顾虑。青牛镇在那儿,此去有多远,你知道吗?连我也不知道。此去一路,你有盘緾吗?这个消息确实吗?你确信,你的各项资质能满足修真的要求吗?”
二叔的几连问,公冶孝天的确答不上来,但是并不能打消公冶孝天的这个索绕于自己心底深处多年的梦想。
公冶孝天坚定地言道:“我什么都不怕,此去,我不会再回家了,就在外面找生计吧,我能凭借我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
二叔叹了一口气:“你等我一下。”
二叔回屋内去了,不大一会儿,他回到小院中,他用略微颤抖的手,交给了公冶孝天一个包裹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小布包。他言道:“这里是一钱碎银子,我就这样多了,你拿着吧,就当是盘緾。不过有一点,我要讲明,你去了,就再也不要回这个家了,听明白没有?”
公冶孝天没有收下二叔手中的钱:“这是你的私房钱,我不能要。”
二叔有点生气了:“你是嫌少吗?”
公冶孝天回答道:“不是的,你还是留着养老吧,此去,是我不孝,不能为你养老了。”
二叔的膝下无儿女是事实,可是他重新将小布包塞入公冶孝天的手中:“这个你放心,我身体还很强壮,会有子女的。此去的路上,没有盘緾是万万不行的,再说了,你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只能说二叔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的父母,但我已经尽力了。”
二叔也许刚才烟抽多了,不停地边咳嗽、边非常坚决地将小布包硬塞在公冶孝天的身上。
二叔转过身去后言道:“明天一早,你就走吧,也不要辞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