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瑰叹了口气，一脸苦恼。
裴承衍忽然从后面伸手扶住了她的胳膊，“我扶着你，走慢点。”
应瑰转过头，两个人离得近，她猝不及防地撞到他胸前，硬邦邦的，疼得她拧眉又把头转了回去，抬手揉着自己的鼻子，也不说话。
裴承衍蓦地失笑：“没事吧？”
应瑰伸长脖子摇头：“没事。”
裴承衍扶着她走下楼梯，跨步走到她身前，垂眸查看。
还好，她只是鼻子有点红，虽然这也不排除是她刚刚自己揉的。
裴承衍抬手碰了一下她的鼻尖，把手收回兜里闲适地站好。
应瑰愣了一下。
林竽走在最后面，此时此刻裴承衍正对着她，侧目看着墙上的书，若有所思。
林竽看了眼还在揉鼻子的应瑰，心一横，脚上找了个角度，微微用力，脚崴住，整个人朝着前方倒去。
“啊——”
她有自己的思量。
裴承衍离她最近，她要是摔倒，他于情于理又或是舆论都肯定会上来扶。
这样一来，她就有了正当理由跟他接触。
一来二往，她自然也有手段把裴承衍变成自己的人。
林竽并不知道裴承衍的背景，眼下也只着眼于裴承衍的影响力。
也正是因为她不了解裴承衍，心机才略显单纯了。
她整个人往前倾倒，裴承衍回神先是一愣，想都没想就伸手将应瑰捞了过来。
应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