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衍指着一块地方,看着她笑道,“当时我就是坐在这里。”
应瑰忍不住笑:“那还确实挺像乞丐的。”
夕阳沉下,水面漾开金光,映在这座城市里,将景致勾勒成画。
裴承衍低头看着她,蓦地笑了,忽然拿出来一朵玫瑰花出来。
应瑰错愕了一下,眨眼看着他:“你从哪里拿来的?”
“刚刚路过一个小女孩在卖玫瑰。”裴承衍弯唇,“就在你刚刚望影自怜的时候。”
“我那叫发呆!”应瑰辩解道。
“应瑰,”他突然喊她的名字,手上的玫瑰染了夕阳余晖增添了几分绚丽,格外引人注目,他说,“二十岁那年,你递给我一支玫瑰,我栽了三载青春给你,二十六岁这年,我再在这里送你一朵玫瑰,愿你岁岁有我,可好?”
六年前,她将浪漫融进夕阳里,凝在玫瑰之上递给他;而他于逆光中接过,眨眼沦陷。
玫瑰好像本就是融进浪漫的一种植物,可此时此刻,他的爱,比浪漫更加汹涌。
应瑰伸手接过来,抬起眉眼,瞳仁里倒映着他的脸,轻声说:“好啊,裴先生,我说我愿意。”
意料之内的答案,却在此情此景之中变得格外动人心弦。
应瑰被他吻住,微微闭眼。
夕阳的照耀有几分暖意,清风水声,还有很远很远的教堂的钟声,似乎都送进景致里,而他们,站在景致那头,站在景致外,站在故事的开头,自成一画。
——
回到住所,应瑰坐在阁楼里专心画画,裴承衍端着一杯果汁放在桌子上,转眸去看她在画的东西。
应瑰见状侧过去,不让他看见自己在画的东西,“不可以哦,现在还不可以看。”
“哦。”裴承衍抿了一口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