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笙话音刚落下，裴承衍、何晶、于枫晏三个人齐刷刷看向她。
她抿了抿唇，对上了应瑰微冷的目光。
何晶神色冷淡地扫了夏笙一眼，语气不轻不重，“你就是夏家的私生女吧？”
夏笙平日里倒是对这个身份毫不避讳，但此刻于枫晏在侧，她倒不得不模糊一些了。
有些东西，大家默认了是一回事，摆到桌面上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都是姓夏，有什么关系吗？”夏笙笑得人畜无害，“阿姨，你活在封建年代啊，还非要分个嫡庶不可？”
“倒也不是。”何晶笑了笑，“就是在想，夏家怎么说也是百年书香世家，虽一代不如一代，却也有些底子在里头的，那夏许然虽然骄横，但在外人面前也不至于传出什么不知礼义廉耻的话来。所以我就知道，你一定就是那个在外头生活惯了的私生女。”
“你什么意思？”夏笙面色微变，目光里含着怒意看着她。
何晶是何许人也，没嫁给裴承衍他爸之前也是名媛圈子里出了名伶俐的人。
“你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一些，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何晶别开眼，“自己挣来的才是踏实的，知道吗？”
何晶回头去看裴承衍，“带着我儿媳妇走吧儿子。”
“嗯。”裴承衍搂着应瑰前去上了车。
何晶淡笑着看了脸色泛白的夏笙几秒钟，转身辞去。
被夏笙破坏了心情，应瑰也没有再买东西的欲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