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个篮球场的监控也拍到了夏瑜年和刘月宁上另一辆车的画面,但夏瑜年也做足了准备,将车子开进了相邻大楼的停车场,他们再从天台架起木板,最终到达的案发地。
看上去天衣无缝,但天台长期风吹日晒的留下的厚灰尘或是晒干的青苔都是大面积的承痕客体,只要公安局随队的痕迹科进行常规检查就会发现端倪。
夏瑜年惊出一身冷汗,他看着摔在一边迟迟没办法起身的刘月宁,又看着面色铁青地盯着他跟刘月宁的夏笙,最后目光落在捂着手臂脸色苍白的应瑰身上。
完了,一切都完了。
如果应瑰死了,那她手里的股份就会转移到裴家手上,整个夏家的家业也会跟着姓裴,落到裴家手里,夏忠义的计划也就没有办法完成了。
想到这里,他心底竟然有一丝报复的快感,大步流星地走到刘月宁身边,抽出了她手中的刀,看向应瑰,蓦地笑了。
“夏瑜年……你冷静点。”应瑰有气无力地开口,试图坐直。
手臂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应瑰拧着眉头思绪有些混乱。
“夏瑜年,你清醒一点,你没必要这么糊涂啊,要是把人杀了,你这辈子就完了!”夏笙不解地看着他,眼底流露出惊恐。
“我这辈子早就毁了。”夏瑜年看着刀锋泛出的冷光,语气淡淡,“我爸早就把我这辈子都毁掉了。”
刘月宁总说夏忠义多爱她,到头来还不是恨刘月宁偷偷把孩子生下来就对他置之不理?
“我现在,”夏瑜年一字一句地说,“很冷静。”
他话音落下,刚抬起手,一阵枪声响起,他手腕传来剧痛,凝眸去看时,右手手腕已经多了一个血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