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洛邑城门处。
以谢景麒为首的禹临士兵笔直而站,在身后的洛邑城排成了一列的人墙。
一旁骑马的韩靖宇,总是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
如果真的是来堵截想要往洛邑城内安放疫人的凶手,单凭他带人来足以。
可是荣和郡主却偏偏将此事委托给了七皇子。
想着那个已经在心里清晰显现的罪魁祸首,韩靖宇恨不得一刀砍了才是痛快。
可是偏偏,那日荣和郡主将他拦下,说是会给他一个交代。
难道荣和郡主是故意为之?
可七皇子的到来又能解决什么。
“踏踏踏……踏踏踏……”
忽尘烟四起,有一辆马车由远及近。
韩靖宇看着坐在马车上的突厥士兵,握紧腰间佩刀,目光渐渐变得冰冷而决然。
军者,为国为民,若无法为洛邑之灾要个公道,他有何脸面称为军人?
故,今日他必要为洛邑百姓申冤,就算豁出去他这条命也在所不惜!
早就是等到迫不及待的谢景麒看着马车渐渐靠近,当即挥手下令,“来人!拦车!”
瞬间,禹临士兵策马前往,很快就是将那马车围困在了城门前。
赶马车的突厥士兵们,似也是没想到城门口会有禹临军把手,当即竖起满身防备。
“你们禹临军想要做什么?”
“我们突厥没有离开一日,这洛邑你们便是没有把守的资格。”
就算洛邑归属禹临,但胜者乃突厥。
各国纷争,国之谈和的例子举不胜举。
按照以往的流程,在谈和后,战败国为了彰显自己的气度和对胜利者的臣服,均会等到战胜国军队撤离城池后,才会重新接管城池。
谢璟麒在韩靖宇的陪同下随之而来,面对突厥士兵的质疑,面不改色,“两国谈和固然不假,但让你们突厥士兵站在洛邑城墙上是我们的情分,重新接手洛邑乃是我们禹临的本分。”
“难道禹临七皇子就不怕被世人说笑,禹临小肚鸡肠?”
“嘴巴长在别人的下巴上,爱怎么说我管不着,但今日我就是要重新接管洛邑,你们突厥耐我何?”
韩靖宇,“……”
不愧是一众皇子之中的纨绔之首。
论耍无赖不要脸,他们的七皇子就从来没让人失望过。
谢璟麒冷哼一声,“既然无话可说就把车门给小爷打开!小爷要就地盘查!”
突厥士兵自不会乖乖照办。
赶车的两个突厥士兵更是伸手摸向腰间阔斧。
其他的禹临士兵,自是有些害怕的。
到底是新兵,都是没见过血的生瓜蛋子。
但姬梓绣就是不怕啊,反正以前在皇城时架也是没少打,尤其是一看见禹临人就一肚子气,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就见在所有士兵都没动之际,姬梓昭甩出手中龙凤鞭,直接将马车上的两个突厥士兵给卷在了地上。
眼看着那突厥士兵想要抽刀反抗,姬梓绣从马背上一跃而起,落地的同时双脚踩在了那两个突厥士兵的胸口上。
手中的龙凤鞭左右一甩,两个突厥士兵登时皮开肉绽。
姬梓绣满脸冰冷,恶狠狠地威胁着,“再敢动抽烂你们的肉!”
一众禹临新兵看得目瞪口呆,满心羡慕且崇拜着。
就是谢璟麒都惊呆了,看着韩靖宇啧啧两声,“韩少将得如此精兵,好福气。”
韩靖宇,“……”
是福是祸暂时还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