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梓昭并没有直接回到昭院，而是又来到了主院。
刚吃过早饭的老夫人有些困乏，见姬梓昭进了门，只是懒懒地挑起了一下眼皮，并没有太过热情搭理的意思。
姬梓昭暗中观察着祖母的表情，笑着上前几步，“孙女儿给祖母请安。”
老夫人嗯了一声，“怎么今儿个这般有空？”
姬梓昭如实道，“刚刚去看望了舅娘，便想着顺路来给祖母请个安。”
老夫人原本耸耷的眼皮，绷紧了一些。
这反应并不算大，但也不算小。
站在门口的剑秋，看着老夫人的微表情，心里一凛。
难道续弦大夫人想要算计杨家夫人一事，是老夫人默许的？
不然现在老夫人又紧张个什么劲儿。
姬梓昭看着这般模样的祖母，便肯定了心里的答案。
如今姬荏苒不过就是一个即将成为五皇子府的姨娘罢了，顾佩兰就算是再想如何掀起风浪，明显都是底气不足的，但若是得了祖母的首肯，自然就是不同了。
只怕昨日钟家老夫人离去后，顾佩兰没少往祖母的耳边吹风。
祖母是对姬荏苒失望了，但若说放弃还是不会的。
毕竟现在在祖母的心里，姬荏苒是府里唯一一个嫁给皇子的。
就算是姨娘，那也是挨着皇族的姨娘。
但如祖母这种利益最大化的人，可以获利，但绝不会再付出。
或许正是如此，当顾佩兰提出想要从舅娘身上揩油时，祖母才会选择默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