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见千寻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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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比东看着他眼中流露出的惊叹,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小小的得意,“我第一次看到它的时候,也和你一样,感觉像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赵临川放下窗帘,由衷地感叹,“确实…名不虚传。”

就在这时,一道沉稳如山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车队正前方,正是守护斗罗重岳。

他目光如电,扫过车队,声如洪钟,清晰地传入每一辆马车。

“教皇冕下有旨!宣:圣女比比东、鬼斗罗鬼魅、菊斗罗月关、赵临川,即刻前往教皇殿觐见!”

“遵命!”车厢外立刻传来鬼魅和月关恭敬的回应。

车厢内,比比东的脸色瞬间一白,下意识地握紧了赵临川的手,眼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紧张,“临川…老师他…”

“放心。”赵临川反手握住她微凉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深邃的眼眸中带着令人安心的沉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切有我。”

“嗯…”看着赵临川平静而坚定的眼神,比比东心中的慌乱稍稍平复,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二人缓缓走下马车。赵临川心念微动,青光荡魔剑无声无息地浮现在他脚下,剑身流光溢彩,散发出锋锐而内敛的气息。

比比东则运转魂力,一只由纯粹紫色魂力凝聚而成的、翼展数米的巨型紫晶蝴蝶在她脚下成形,流光溢彩,美轮美奂。

武魂城内严禁飞行,但有教皇的紧急征召令,则不受此限。

重岳的目光在赵临川的飞剑和比比东的紫晶蝶上停留片刻,心中暗赞,“好精妙的魂力掌控!”

“一个御剑如臂使指,一个凝物栩栩如生,这赵临川,果然是个不世出的奇才。”

他沉声道:“几位,跟上。”

说罢,他率先化作一道银黑色的流光,朝着城市中心那座最为巍峨神圣的教皇殿疾驰而去。

赵临川和比比东对视了一眼,轻喝一声,“走!”青色剑光与紫色蝶影紧随其后,划破长空。

鬼魅和月关也各自施展手段,化作两道幽影跟上。

——

教皇殿前,重岳率先落地,快步走入殿内,“禀教皇冕下,人已带到。”

“而且…”他微微一顿,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郑重,“属下亲眼所见,那赵临川魂力凝练,掌控精妙,天赋心性皆属顶尖!”

“若有可能,望冕下深思,务必将其招揽,绑于我武魂殿的战车之上!”

“此子,前途不可限量!”

千寻疾端坐于宝座之上,冕旒垂下的珠帘遮住了他大半表情,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

他声音听不出喜怒,“宣。”

“是!”重岳起身,转向殿外,朗声道:“圣女比比东、鬼斗罗鬼魅、菊斗罗月关、赵临川,进殿觐见!”

沉重的殿门缓缓开启。

赵临川四人步入这庄严肃穆、金碧辉煌的教皇大殿。

巨大的天使雕像矗立两侧,穹顶壁画描绘着神迹,无形的威压弥漫在空气之中。

然而,当千寻疾的目光落在走进来的四人身上时,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瞬间冲上头顶!

只见他的得意弟子、未来的“工具”比比东,此刻竟与那个叫赵临川的小子十指紧扣,姿态亲密无间!

那小子神色坦然,而比比东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依赖和情意!

这画面,像一根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千寻疾的心头!

他精心饲养、视为禁脔多年的鸟儿,就这么轻易地被一个野小子勾走了?!

“比比东见过老师。”比比东松开赵临川的手,上前一步,微微躬身行礼。

她能感觉到宝座上投来的目光冰冷刺骨,心中不由一紧。

“月关参见教皇冕下。”

“鬼魅参见教皇冕下。”

赵临川也随着躬身,不卑不亢道:“赵临川见过教皇冕下。”

四人只是微微躬身行礼,并未行跪拜大礼。

就在这时,侍立在千寻疾宝座另一侧,面容阴鸷、眼神锐利如鹰的守护斗罗夜骸,猛地踏前一步!

他是千寻疾最忠诚也最冷酷的鹰犬,与重岳的惜才不同,他只在乎教皇的意志和威严是否受到丝毫冒犯。

“大胆!”夜骸厉声喝道,声音如同金铁交鸣,在大殿中回荡,带着封号斗罗的恐怖威势,“哪里来的野小子?”

“见了至高无上的教皇冕下,竟敢不跪?!”

“如此无礼,当受惩戒!”

话音未落,一股如同山崩海啸般的恐怖魂压,带着封号斗罗级别的狂暴力量,毫无保留地朝着赵临川当头压去!

夜骸的目的极其明确——他要以绝对的力量,碾碎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小子的所有骄傲,让他像条狗一样匍匐在教皇的宝座之下!

他要折断赵临川的脊梁!

面对这足以让魂斗罗都瞬间跪伏的恐怖威压,赵临川身形纹丝不动,甚至连衣角都未曾飘动一下,仿佛那只是拂面清风。

“呵。”夜骸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感觉自己身为封号斗罗的威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藐视!

怒火升腾,他周身魂力瞬间沸腾,更加狂暴、凝练如同实质般的魂压,如同万吨巨锤,再次狠狠砸向赵临川!

这一次,连站在赵临川侧后方的比比东都感觉呼吸一窒,脸色瞬间苍白。

这一次,赵临川也终于有了动作。

只见他周身青光一闪,一层柔和却坚韧无比的青色魂力护罩瞬间展开,不仅将他自己笼罩其中,更是稳稳地将身旁脸色发白的比比东也护在了身后。

那足以压垮山岳的魂压撞在护罩上,竟如泥牛入海,未能撼动分毫!

赵临川抬起头,目光平静地迎向夜骸那充满戾气的双眼,声音清朗,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大殿中:

“这位前辈,您闹够了吗?”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无奈,仿佛在规劝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教皇冕下仁德广布,爱戴万民如子,胸怀宽广如海。”

“岂会因区区一个见礼姿态这等微末小事,便怪罪于一个远道而来、心怀敬意的后辈魂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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