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助,魏总到办公室了!” 启程搬来s市的时候魏知南之前那个秘书没有跟过来,新秘书是在这边重新招的,姓许,三十左右,刚生完孩子出来工作。 严婕那会儿已经下班了,正在回住处的路上,接到许秘书电话之后她又折了回去。 “严助,您不是已经走了吗?”许秘书见到她有些惊讶。 严婕没作声,看了眼她手里端的咖啡,“给魏先生的?” “对。” “给我吧。”严婕接过咖啡,看了眼腕表,快九点了,“你先下班吧。” “好的。” 严婕端了咖啡往魏知南的办公室走,走到半路又回头,见许秘书还站在那。 “还有事?” “没,没有了。” 严婕过去敲门,里头应了声,她推门而入,魏知南正坐在那打电话。 “魏先生,您要的咖啡!” 她把咖啡放到魏知南手边,魏知南比了个ok的手势。 “……身体好点了吗?” “什么?” “温度有没有退下来?” 严婕这才意识到他在跟电话那端的人对话 “…晚上是不是又没吃东西?要是觉得不舒服的话最好还是去医院看看……”那通电话不长,也没太多实质性内容,但魏知南的表情语气实在是……实在是令人吃惊,特别是严婕这种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人,已经不记得多久没见他这么温柔地跟人说话了。 魏知南放下手机,端过咖啡喝了一口,问:“许秘书不是说你已经下班了?” “路上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份文件没处理。” 魏知南也没多问,低头开始处理工作。 严婕似乎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还有事?” 严婕顿了下,大着胆子问:“胡小姐从非洲回来了吗?” “没有。” 魏知南抽了张便签纸在上面写了一行字,推到严婕面前。 “联系禾丰楼送一份鱼片粥去这个地址。” 严婕看了眼,百草园,老城区那边的安置区域。 “我马上安排禾丰楼送过去,但不知道联系人应该写谁的名字?” 魏知南想都没想,回答:“林跃!” 严婕几乎震惊。两年了,已经两年没有从他口中听到这个名字,以至于她都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是…林小姐吗?”严婕再度确认。 魏知南给了肯定答案。 “她回邺城了?” “对!” 至此严婕了然,原来他这几天无辜消失,甚至接连缺席重要会议,大概率都跟那个女人在一起。 林跃在家休养了两天,除了喉咙还有点疼之外,其余都已经恢复了。 汽修厂那边给她打了几个电话,说她的车子问题很大,让她去一趟。林跃午饭之后打车赶过去,汽修工跟她大致解释了一下,都是些专业术语,林跃听得云里雾里。 “……美女,我看你是被人坑了,你这台变速箱是从其他二手车上拆下来的,年代可能比你这辆车还要久远。” 林跃唯一能听明白的就是车子的变速箱有问题。 “可以换吗?” “理论上可以,但你这款车在市面上早就已经淘汰了,要换原厂变速箱基本不可能,何况价格也偏高,非常不划算,所以我的建议是……你要不要考虑重新换一台?” “所以你的意思是,修不了了?” “不是修不了,是花钱修了也没多大意义,这么问你吧,你这台车买的时候花了多少?” “三万五。” “换台变速箱就得小一万,还不能保证你开段时间会不会再出现其他毛病,当然,开门做生意,你如果坚持要修我肯定欢迎,但咱没这个必要啊对不对!” 汽修工看着也算老实,并没有为了赚钱瞎忽悠。 林跃考虑了一下,“那就先不修了吧,不过能不能麻烦你再跟我出去一趟,我有辆车停在车库已经两年多了,需要你去帮我点下火。” 林跃带汽修工去了玉兰城,出租车只能停在门口,两人下车步行。 汽修工在小区里东张西望,问:“美女,你住这啊?” “以前住这。” 她带人穿过小区的街心公园,进入地库,最后停在一辆蒙了灰的车子面前。 “就这辆。” “这辆???”汽修工看着眼前的欧陆gt,眯眯眼都快瞪成了双眼皮,“美女,你别搞错了吧,这台车要两百多万。” “不止,我当时换了配置,付了差不多四百万。” 汽修工跟看鬼一样地盯着林跃,她前脚去修三万多的二手大众,后脚告诉别人自己有辆四百万的宾利。 这不扯呢嘛! 汽修工连连后退,“就算这车真是你的我也不敢弄,你还是联系4s店吧!”他说完逃也似地往外走,还一步三回头,留意周围有没有监控。 林跃:“……” 林跃上楼取了钥匙,开车门坐进去,摸索了半天也能把车子成功发动。 这车自买回来之后就没开过,三年了,估计电量早就已经跑光。 她只能查了4s店的联系方式,边服务态度很好,查到林跃当时的购车信息之后立马就安排售后上门了,但因为车子实在停了太久,最后还是拖回了店里处理。 清洗,保养,加油……等林跃再度拿到车已经是两天之后了。 粉色欧陆gt,敞篷款,很多女孩的dreaar,漂亮是真的漂亮,林跃看了也喜欢,可结账的时候差点没被账单上的数字吓死。 不过就是洗了一下,做了个基础保养,怎么这么这么贵!!! 林跃含泪付了钱,刚坐到车上,手机响起来。 “喂,文姐,是不是我姐那边有情况?” “没有,别这么紧张,你姐没事,是她先生过来了,正在病房说话呢,我在外面听着感觉不大对劲,所以打电话跟你说一声。” 林跃一听是聂大勇来了邺城,赶紧驱车往医院赶,无奈她对新车的操控完全不熟悉,路上走走停停,耗了半个多小时才赶到医院,进病房的时候林玫独自躺在床上,眼睛红红的,明显已经哭过。 “姓聂的走了?” “走了,呆没一会儿就走了。”文姐接话,看了眼床上哭肿眼的林玫,凑到林跃耳边说:“好像是来跟你姐谈离婚的事,刚哭过一阵,你劝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