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故事与曹子建有关,我不知真假,还要请教曹镇南。”
田信说着左手抬起拆解颌下盔带:“我听闻曹丕篡位后,杀丁仪兄弟,又怕曹子建生乱。就邀曹子建赴宴,席间令许褚捉刀,命曹子建以同胞兄弟为题,以七步为限作诗。”
“曹子建未及五步而得一诗,诗曰,煮豆燃豆箕,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曹休听了呵呵做笑:“田君侯果然高才,才情实乃南国魁首。不知另一个故事是什么?”
“另一个故事就在滍水桥,我宗族、乡党迁移过郏县时,因饥馑欲南逃荆州。过滍水时不敢走桥,时值九月河水冰凉,又无船可渡。同乡中有一姓王长者染疫,自知时日无多,就纵火引开守桥军士,我宗族、乡党三百余人得以过滍水。”
田信说着抬起双手将头盔解下,抱在怀里,右手握着流星锤藏在盔里,抬头去看曹休:“他家有一子为我亲随,名叫王直,今日战殁。曹镇南,你可有话说?”
曹休略作沉默:“此乱世也,今日田君侯少说也杀数十人,不寻敌我伤兵,收拢阵亡者尸首。
赵俨抵达田信大营时,正好见曹休、于禁、诸葛虔等被俘将军垂头坐在篝火边,汉军中低级军吏皆有军务,在场只有马超、关平、庞林,而田信正在沐浴,由军医包扎伤口。
马超三人神色阴郁,仿佛打了败仗一样,让赵俨都有些不好意思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