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臻感觉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仿佛《魔鬼代言人》里面约翰弥尔顿，成为了这个世界的幕后控制者。
利用生物计算机的强大计算能力，他以自己的任务为目的，建立了一个能应对各方面情况出现的计划。
每一个人，每一件事，都脱离不了他的计算。
就在这种志满意得的时候，周臻突然心中一惊，想到了一个以前没有深思过的问题。
现在看来，系统最开始在意志的控制下，对自己撒了不少谎。
大部分谎言如今已经能够辨别，所以周臻很放心。
系统不能侵入灵魂，控制思想，这是周臻的凭仗。
但是他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他能影响其他人的思维，引导其他人进入他的谋划，让他们的思想转变，意志同样可以。
的确，它不能控制自己的思想，却能利用各种谋划来诱导自己，让自己按照它的安排考虑问题。
想到这里，周臻开始回忆前面十二世界的变化，然后把这些资料存储在生物计算机里面，开始进行分析。
分析的结果让周臻放心了不少，却依旧还有些疑虑。
放心的是，从《白日焰火》世界之后，因为他对世界本质的认识，知道了改变主角的命运，远远没有改变世界本质的收益高。
这个发现让自己的重要性大增，可以说，如果意志真的想要重新成为一个更完整的世界意志，成为一个世界的主宰，它离不开自己的帮助。
特别是自己在《生化危机》世界获得了生物计算机之后，实际上，已经拥有了在计算方面，记忆方面与意志相提并论的资格。
这种时候，意志是真正把自己当盟友对待了。
不过它不是人，没有情感，甚至周臻不能理解它的生命形态，所以没有能够威胁到对方的能力。
所以，不管自己再强，都只能成为被它利用的工具。
能被利用是好事，能被利用，就有存在的价值。
可是，如果它真的成为一个世界之主会怎么样呢？
因为资料太少，缺少计算的必要条件，周臻也无从知道。
再回过头来看，周臻能够获得系统，是因为前面的寄主来抢劫，而自己的灵魂频率与系统更相近，对方几乎是被引诱着来袭击自己，然后被自己干掉，系统才能与自己融合。
从对方的表现来看，应该获得系统的世界不长。
那么在他之前呢？
金瓶梅全本被禁最少也有几十年了，这几十年的时间，系统是如何生存的？
按照系统最开始说的，每个人因为进入任务世界与剧情人物融合，会被剧情人物的情感和记忆影响，必须要一个月的时间在现实社会沉淀才不会发疯。
一个月进一次任务，其他人最少也进入过几百次任务世界了。
但是为什么，对现实社会的影响很小呢？
还是说，以前的系统寄主，完成任务的效率太低？
就像自己开始做任务，只有几点一样，这样很难积累到一百个能量点。
一次收获六七点，休息一个月就要消耗三点，休息两个月的话，就一点不剩。
周臻考虑了一下，决定耗费一个能量点找意志直接问，通过它的回答，就能有必要的分析条件了。
周臻的思想集中了起来，用意志呼叫：“意志。”
意志那没有感情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在。”
“你的世界崩溃了多久？如何崩溃的？在崩溃了之后，经历了多少寄主？”
意志的声音说道：“我的世界经历了三次大的变故，第一次是清代，曾经被封过一段时间，但是这种被封，反而让我的世界更加稳定。
第二次出现变故出现在民国之后，因为删减过多，导致了世界的残缺。
第三次变化主要是在电影和电视开始翻拍之后，电影世界和电视剧世界的出现，真正动摇了我这个小说世界的稳定性。
崩溃发生在九六年，一部风月金瓶梅的出现，让大部分人对金瓶梅的认识，变成了风月片。”
周臻皱眉沉吟了一下，说道：“我明白了。也就是说，小说被拍成电影，如果不是按照原著的本质改编，就会导致人们的认知错误，也就导致了世界崩溃。
所以，翻拍出来的世界，其实并不是原本的世界，而是独立的世界。这个世界的能够形成的主要原因，就是人们的想象……不对，信仰应该更合适。”
意志却说道：“你的理解没有错，每个世界的出现，都是通过人们的信念，按照你能理解的方式，用香火来形容，更加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