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纯臣吼声落下不久,目眦欲裂的看着最后十几名忠心护卫一一倒在血泊中,停止了呼吸。
“哈哈,你根本没有钦犯的自觉啊,还以为自己是以前那个成国公!”
卢剑星欣赏着朱纯臣脸上的痛恨、愤怒、又无能为力等表情,心中畅快极了,断掉的左腿似乎都不那么痛了。
“把他的妻子儿女押上来。”
御马监兵卒很快将朱纯臣的家人强迫走来,让他们亲眼看到孤零零,显得非常无力又弱小的朱纯臣。
“你们毫无人性,简直就是地狱来的恶鬼!别伤害他们,有什么事都冲我来!”
朱纯臣扔下手中毫无用处的宝刀,奋力朝着妻子儿女冲去,却被两个小巨人般的半自动甲胄堵住去路。
卢剑星心满意足的看着困兽一样的的朱纯臣,冷冷问道:“老实交代,除了你还有哪些人参与了针对锦衣卫的袭击?”
“不要在我们面前撒谎哟,否则你的儿女会付出血的代价,比如会被削去一条胳膊,或者一条腿什么的。”
朱纯臣嘴唇嗫嚅,猛地摇头:“你说什么啊,我可是与国同休的成国公,怎么可能造反?你们肯定是搞错了,我要见皇上!”
啧啧!
卢剑星没有了耐心,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总有人心怀侥幸,以为自己做的阴暗勾当不会被发现?
这世上根本没有绝对完美的犯罪,就像朱纯臣前不久频繁接触京营的将官,被东厂的线人看在眼里。
卢剑星又不是大理寺官员,没有必要拿到确实的人证物证,有时候只需要怀疑就杀上门,比如这次攻入成国公府邸。
“前天晚上你见了京营的董校尉,张游击,还有李守备,是不是?他们麾下的士兵数量少了很多吧,难道全都是回乡探亲去了?”
卢剑星的话,犹如沉重铁锤,敲烂了朱纯臣的心里防线。
朱纯臣脸色瞬息惨白,难以置信的看着卢剑星,喃喃说:“他们中有人背叛了我!”
“这个你就没有必要知道了。还要继续顽抗到底?老实交代,还能将功赎罪,或许可以让你的女儿不被罚入教坊司。”
“不会的,我女儿流着大明皇家的血脉,怎么可能被罚入教坊司。你这是在吓唬我。”
卢剑星看着死鸭子嘴硬,拒绝交代罪行和同伙的朱纯臣,下令砍去后者儿子的左手尾指。
“你要是还不交代,就等着他失去十根手指吧。”
啊!
儿子的惨叫声,像是一把把小刀戳进朱纯臣的心脏,彻底击溃了他的侥幸。
意识到顽抗下去没有作用后,他沮丧的垂下头,有气无力的说:“家父在京营里还有许多旧识,提拔过不少人,所以我组织一支人数上百的精锐并不是难事。我的家人并不知情,他们真是一点也不知道啊。”
“又是避重就轻!你还有哪些同伙?怎么不交代一下啊。”
卢剑星看着身边的文书,奋力记录朱纯臣的证词,依然有些不满足的说。
朱纯臣祖先朱能原是燕王朱棣麾下的千户,在靖难之役中立下汗马功劳,得封成国公。
但朱纯臣根本没有朱能的勇气,一个人就敢埋伏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