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谨遵圣旨。”
水师船长们脸色一凛,纷纷答道。
鲲鹏大如房屋,将它从海里拖到港口很是麻烦,一路上要提防鲨鱼进攻,费心又费力。
若是只剥皮而舍弃肉的话,捕杀一头鲲鹏的时间,或许能够猎杀三五头,赚取三五倍的银子。
“朕会安排人手在水师船上监督。”
朱由校没有将船长们的保证当真,他会轮流安排宦官,在水师船只上盯着这些人。
能够长期储存的咸鱼干、咸肉干可能销量不好,但用于军需,能够节省很大部分粮食,对于干旱导致减产的北地来说十分重要。
军队少吃一口粮食,民间就多一口吃的,就会少一个流民,朱家的大明就能安稳一丝。
在大明江山稳固前面,能赚多少银子变得不那么重要,朱由校可不是只想着捞钱的皇帝,他绝对不想流民大军或者后金野人,杀入京师。
船长们垂下头,似乎不想让朱由校看到自己脸上的失望,感叹万分:得!皇帝如此精明,一点都不好蒙骗啊。
朱由校挥手,让水师船长们离开,又叫来一些办事宦官。
“你们多多宣传,务必让津门京师,以及顺天府、北直隶都知道一件事,猎杀一头鲲鹏能够赚得数千两银子。”
办事宦官们领令离开,陈聚张大嘴巴,脸上显露浓浓的疑问,却不敢询问。
“想问就说,别在一旁挤眉弄眼的,丢人。”
朱由校看了有些难受,不客气的说道。
“陛下,水师十几条船全体出动,一天或许能够猎杀五头鲲鹏。就算每头只能卖4千两银子,也有2万两啊。
这等每月能赚60万两的大生意,为什么要传播出去?如此一来,肯定会有很多大家族自行出船捕杀鲲鹏。”
陈聚说到这里,眼珠子都有些发绿,像是饿了好几天的灰狼。
若不是他家乡在河南,而非在津门海边,这会早就偷偷让人出海捕杀鲲鹏。
北方土地远比江南贫瘠,加上连续几年的干旱少雨,一亩地能打两石小麦已经是烧了高香,通常产量都是一石多点。
就算市面上一石粮一两银子(实际只有九钱),家有千亩的中等地主,每年只入账一千多两银子。
只需猎杀一头鲲鹏,就能赚的四千亩土地的收成,简直不要太暴利。
“臣可以下令,除了水师以外的其他民间势力,都不得猎杀鲲鹏。”
陈聚似乎已经将自己当做了津门知府,手中大权在握,一声令下津门府几十万人都得听从。
朱由校看着貌似忠心耿耿的陈聚,心中不以为然,也懒得去探寻此人打什么鬼主意,只是反问道:“你真能禁得住乡绅和官宦家?”
陈聚面上一阵火辣辣,嘴唇蠕动几下,却是不敢开口应和。他终于知道皇帝是个深知民情的聪明人,根本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