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微格小心翼翼的翘着。
手里端着面,迫不及待往嘴里喂。
这色泽也太好了一些,而且还真是豚骨拉面,清油上浮着小葱,上面大片大片的肉也切的极好。
“贺京时,还真是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一手。”她一边吃一边说。
“在你眼里,我是有多差劲。”贺京时也端着碗面,坐在她旁边吃。
正对面的电视机里放着黄金档偶像剧,配乐很好听。
“我是在夸你嘛。”徐微格耳朵里听着歌,嘴里吃着喷香的拉面,脚心好像都不怎么疼了。
吃完了面,贺京时去收拾,这回她没抢,收拾完了被他扶着单脚跳回了自己的房间。
“你洗澡怎么洗?”他不经意的问。
徐微格一顿,这好像是个大难题,但她总不可能这也要人家帮忙。
“总有办法的,你回去吧。”
贺京时不敢多言,怕任何一句话暴露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他觉得现在还不是坦白的最好时机。
慢慢来,总有机会的。
他同她道晚安,徐微格关上门,他站在门外,没有离去,而是守着。
他还是怕她一个人洗澡出什么问题,他住那么远听不到。
这房子修的早,隔音不怎么样。
以贺京时的耳力,能清晰的听到她的声音,从而推测出她在做什么事。
她不能洗淋浴,正在放水,似乎被烫到了,小小惊呼了一声。
后面开始笨拙的洗澡。
他听着她发出的一切声响,皱着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
贺京时靠在墙上,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他当即拧眉,按掉关闭。
正在浴室里费劲洗澡的徐微格一顿。
她怎么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是音乐?
她坐在浴室里朝外头看了一眼。
电视机正放着。
徐微格笑着摇了摇头。
她这样洗澡真的好难。
要是原辞在就好了。
她就可以一动不动,让他给她洗的香喷喷,干干净净的。
不知道原辞现在正在干嘛,应该很安全,但可能跟a陷入了胶着之中。
a那个坏人,一定要趁早抓住才行!
徐微格想着原辞,又突然愤恨起a来。
连带着晚上做梦,都梦到她带领一群娘子军踏平了命运岛。
另一边。
贺京时刚放下手机。
他眉眼冷峻,浑身都笼罩着一股低气压。
刚刚那个电话是父亲打来的,自从他成为家族的话事人之后,父亲鲜少再对他做出什么要求,一副退居二线的样子。
今天也同样,没说任何决绝的话。
只是平静的告诉他,原辞要贺氏死只是一句话的事情,他再不放掉徐微格,回来就只能去牢狱看望他们。
贺氏家族很大,却远远没有原氏的根基稳,这么多年盘根错节,干的都是违法的勾当。
现在国家严打,他们苟延残喘尽力洗白,但之前做了那么多,有心人早已收集证据,好在关键之时给他们致命一击。
换做任何一个和贺家实力相当,或者不如贺家的人都能精准打击到他们。
更别说对方是原氏。
他们连求情的时间都没有。
贺京时站在阳台上,脚边落了一地烟头。
他才跟徐微格过了一天。
就要结束了吗。
他还以为老天站在他这边。
现在看来,他似乎又被老天玩弄了一次。
贺京时狠狠的吸了一口香烟,随即匀缓的吐出,他闭着眼。
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一步。
贺家是他的。
徐微格也会是他的。
什么手段他都要给破了!
……
一连几天,徐微格都跟贺京时待在这个大房子里。
她好无聊。
而且她都好长好长时间没有见过阿澈和原辞了。
她好想他们。
明天就是她和原辞的结婚纪念日,她不想错过。
以前他们都没有好好过过这个纪念日,本来这回她想着给原辞惊喜的。
五年前,他们没有举办婚礼,但领了证。
那天他们很高兴,虽然当时徐微格以为只有她一个人高兴。
现在回想起来,原辞的每一个举动分明都显露着他也高兴的厉害。
只是当时,他们两个都不懂对方的情绪。
徐微格占领了贺京时的躺椅,他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拿吹风给她吹刚洗好的头发。
长长的发丝坠着,像精致的绸缎。
“我跟你讲,明天是我跟原辞的结婚纪念日呢。”徐微格遗憾的说道。
贺京时的耳边都是吹风机的风声,没听清她说什么,他关掉吹风。
“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徐微格不想说两遍,说一遍心里就已经够遗憾和难受的了,她闷闷道。
“我好想原辞啊。”
贺京时一顿,沉默着不说话。
“贺京时,你有喜欢的女孩子吗?”徐微格好奇的问,“你这个年纪,应该要有女朋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