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一顿,脸上的不高兴更加明显,像极了一个等着大人来哄的小朋友。
“你不是心理医生吗,不能自己给自己纾解?”薄烟奇怪。
“……哪个医生给自己治病。”秦修咬牙。
薄烟点点头,觉得很有道理,她又问。
“心理医生是不是心里都有问题?”
这是她在网上看见的,别人都这么说。
“你觉得我有什么毛病?”秦修面色岿然不动,内心却正在逐步黑化。
“目前没看出来。”薄烟看了看他,“所以你到底是哪里不高兴?”
“我不高兴你会给我疏导?”秦修反问,心里冷哼。
“试试吧。”薄烟觉得自己的心理医生可不能有毛病,他有毛病了,那她怎么办。
秦修本来只是说说而已,但她当了真,正好他心里确实不快,他在前面一个路口转弯,驶向一条小路,把车在旁边靠边停好。
“一般来说,疏导分几种,最有效的就是言语安抚和动作安抚。”秦修扫了她一眼,“言语安抚,你就算了。”
“……”薄烟一顿,她也没想言语安抚。
“动作的话,看你自己怎么做了,你觉得怎样可以安抚对方。”秦修转过身来,面对面看着她,他神色如常,说的又极为正经,丝毫看不出来他在扯犊子,以及故意戏弄薄烟。
这条巷子很暗,只有不远处有一盏摇摇晃晃的路灯,他们的车停在路边,车灯开的近光,照不了多远的距离,车厢内也暗的很。
“你可以吗?”秦修看着她,故意挑衅。
“不行就算了。”
薄烟知道他在说什么,本身她就很难触碰别人,可言语安抚,她一定不行,动作安抚,她好像也不行,动作安抚,就是要碰他。
就跟摸宠物一样的吗?
她突然看向他的头顶。
他的头发好像很软,而且她摸的是他的头发,也不算近距离接触,就跟摸只大型犬没什么区别。
秦修丝毫不知道自己在薄烟心目中,已然成了一条“狗”。
他见她半天没动,想来是心理建设做失败了。
算了,亏他还期待了几秒。
秦修正要后退,就见薄烟突然伸出胳膊。
下一秒,她的掌心抚上他的头顶。
秦修一顿,薄烟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车厢内突然安静了下来,就连空气似乎都无法流通,停滞在了原地。
秦修看着薄烟认认真真“安抚”着他,头顶传来的触感,好像的确……不赖。
“不要不高兴了。”薄烟的声音很淡,配上她波澜不惊的脸色,好像这世界上就没有过不去的砍。
秦修喉结滚动,竟不自觉闭上了双眼,就像只被主人安抚的极为舒服的宠物。
可他的主人是薄烟,那个冷血无情的女人,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