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什么装。”段靖泽脸上添了一丝烦躁,似乎对她现在的态度有所不满。
“你不也很爽吗。”
江娉云彻底噎住,因为药物带来的感觉,她没法否认,她突然厌恶极了自己,有那么一瞬间,她真想拉开车门跳下去,可车上了锁,她的一切挣扎都无济于事。
“你随便找个女人都比我会配合多了,非要强扭的瓜才甜吗。”她苦笑。
“我心里怎么想,轮不到你来置喙。”段靖泽高高在上地看着她,他伸手拧住她的下巴。
“你不当明星了也好,正好随我到曼城。”
“阿诚,我好像还缺个秘书吧。”他问前面的助理兼司机。
“是的段少。”阿诚仿佛一个机器。
段靖泽拧着她的下巴看来看去。
“姿色虽然差了点,但学历还不错,当秘书够用了。”
江娉云心头一窒,曼城,在国外,又是一个全新的环境,他又要把她折腾到国外去吗。
她苦笑不已。
“段靖泽,你怎么不把我杀了算了。”
段靖泽不耐烦听她这些鬼话,他一把将她扯到面前,两人鼻尖相抵。
“真想死?”
江娉云看他这样子十分骇人,可她那一刻当真那么想。
段靖泽扯着唇不屑嗤笑了一声。
“行啊,你跟你爸一起去死吧,哦,还有你那个爱钱的妈,这次多亏她告诉我你在哪。”
“你不能动我爸!”温柔的江娉云嘶吼出声,她心中唯一的一片净土便来自于父亲。
母亲从小就嫌在小学教书的父亲没有出息,早早离了婚,不停的在有钱人身边徘徊,可男人终究靠不住,最后还是靠着她进入娱乐圈,才勉强踏进太太圈里。
父亲待她极好,这些年也再未娶妻生子。
段靖泽要想毁掉一个在小学当老师的父亲简直太过容易,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此时因为她的怒吼,他的忍耐似乎到了极限。
她看着他漆黑的瞳孔越发幽深,跟藏了一个漩涡一样。
江娉云嘴上一痛,是他突然咬上来,很用力,直接出了血。
可她现在完全不敢反抗,她竟忘了,他想要对付她,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得实在是一件太容易的事。
“求你了。”江娉云崩溃地求饶,嘴唇上泛着鲜红的血液。
段靖泽看了她一眼,像是安抚一样,给她一点一点舔了干净。
“听话点。”
他倏地松开她。
江娉云“砰”地一声,倒回车后座,她觉得她现在的人生充满灰色,看不到一点希望。
可她连死都死不了,她死不起,她要是死了,以段靖泽的本性,一定会将她身边的人都折磨死。
江娉云无助地躺在后座,眼泪无声地落下,一行接一行。
段靖泽看见,心中不快。
“不准哭!”
江娉云听见他的声音犹如惊弓之鸟,她生怕又惹地他不快,硬生生咬唇止住。
原本就破了的嘴唇,涌出了更多的血。
车子一直往前走,没再回民宿,也再也回不了民宿,上飞机的前一刻,江娉云交代店员好好打理,自己短期之内都不会回来。
店员也没多想,只当老板娘又回去拍戏了。
飞机飞行了十四个小时,直抵曼城。
降落在私人停机坪的时候,饶是已经心如死灰的江娉云,还是多了一丝紧张和不安。
这是一座全新的城市,而且不像国内,哪怕是换了一个城市,大家还是黄皮肤,说着同一种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