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启动油门，原麓才知道这小孩儿那么高兴是因为他突破了瓶颈期。
他也很高兴，没想到自己有遭一日还能有那么大的功劳。
“你以后成大戏曲家了，是不是得提我的名字啊，嗯？”原麓问他。
“肯定提。”裴青延笑的合不拢嘴。
“你不怕人家说你喜欢男人？”原麓又问。
“你怕吗？”裴青延反问。
“当然不怕。”原麓从小到大就不知道“怕”这个字怎么写。
“那我也不怕。”裴青延很坚定。
原麓听了心里一阵热乎。
他今天带他出来玩儿并非突发奇想，而是觉得两人老那么在那练功房里约会不是回事儿。
在一起快半个月了，总得正儿八经约会一次。
原麓安排了看电影吃饭，又问裴青延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
裴青延哪儿知道人家约会都干什么，他第一次谈恋爱，压根不懂流程。
“你以前跟人谈恋爱都去看电影吃饭？”
“实不相瞒，我也是第一次和人出去看电影吃饭。”原麓摸了一把他的头发，给他解开安全带，带他进电梯。
“那你以前跟别人谈恋爱都干什么，不会光干坏事儿了吧。”裴青延一想到他会像吻他那样吻别人，他就浑身上下都不舒服，而且说不定他跟别人都干了那档子事，他还没有呢！
原麓被他一说，还真认真回忆了一番。
他这才发现以前那都不叫谈恋爱，只是找了个人，找了个人好像都不算。
往往都是他觉得谁不错了，那人就会主动过来，什么都格外主动，他通常都嫌烦，然后不到几天这段关系就结束了，迄今为止，还没一个能发展到上床的。
“你怎么不说话。”裴青延着急了，在电梯里拿拳头轻轻锤他后背。
“我怎么说，我说我没跟别人干坏事儿，你信不信。”原麓觉得很冤。
“你说没有我就信。”裴青延心眼实诚，极其容易相信别人，不光是原麓，任何人都是这样。
“真没有。”原麓搂着他，故意问。
“你想的什么事儿呢，该不会我俩说的不是同一种吧。”
裴青延一想也是，可他要怎么说明白呢，总觉得害臊，可要是不问清楚，他今儿浑身上下都不舒坦。
虽然结果很有可能会让自己失望，但他就麓到底跟别人那个没有。
裴青延一把扯住原麓的衣领，让他整个人往下，他快速俯在他耳朵边上，小声问。
“你跟别人睡过没有。”
一问完，他就迅速松了手，然后双手插兜，还往旁边退了一步，跟做了坏事似的，欲盖弥彰的十分明显。
原麓嗤笑。
“那太多了。”
裴青延瞳孔一颤，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在部队的时候经常野外作业，没那么多床，三四个人挤一起都是常有的事。”原麓笑着补充。
裴青延揪起的一颗心狠狠落地，他懊恼道。
“你这人说话怎么回事儿，能不能不带喘气。”
“还有。”他抿唇道。
“我问的不是这个。”
“那你问的哪个。”原麓本就是逗他，这会儿也不紧不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