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刘宣伯已经跟着许阳离开了。
“你跟着我干什么?”许阳忍不住问后面的跟屁虫。
幼年刘宣伯抬头看许阳,他奶声奶气地说:“泥嚎。”
许阳笑了:“你好。”
幼年刘宣伯抬头问:“叔叔,你能治好我弟弟吗?”
许阳低头看着刘宣伯,说:“叫大爷。”
“什么是大爷呀?”幼年刘宣伯不解问。
许阳说:“就是大伯,伯伯。”
“哦。”幼年刘宣伯明白了:“伯伯,你能治好我弟弟吗?”
真等听见刘宣伯喊伯伯了,许阳不禁鼻头一酸,又想起了高华信。
作为一个谨慎的医生,他这一辈子极少极少说过满打满算的话,但现在望着这个稚嫩的面孔,他露出笑容,坚定地说:“你放心,我肯定会把他治好的。。”
幼年刘宣伯仰起头,揣着手说:“不许骗人。”
许阳摸了摸幼年刘宣伯的头,说:“放心,我从不骗人。”
幼年刘宣伯伸出自己的小拇指:“拉钩,骗人是小狗。”
许阳微笑着伸出了自己的小手指,跟小屁孩拉了一下,然后说:“汪汪……”
幼年刘宣伯的笑容立刻僵在了脸上,年幼的他哪里知道成年人还有这种套路,而后他立刻哭了出来:“哇……”
小屁孩哭着要去找妈妈了。
“哈哈哈……”许阳大笑起来,他也没想到老河豚年幼的时候这么爱哭。
许阳赶紧追上去:“哎,别走,跟你闹着玩呢。别哭呀,三胖子。”
“哇……”本来前半句还好, 结果后面一个三胖子出来,幼年刘宣伯哭的更加厉害了。
刘父和刘母刚抱着刘小弟出来, 就看见大儿子哭着跑过来。
“怎么了?”刘母询问。
刘宣伯气呼呼一边哭着, 一边悲愤地指着许阳, 抽泣声让他说不出话来。
刘父和刘母疑惑地看向许阳。
许阳摸了摸鼻子尴尬地走开了。
结果刘父和刘母又骂起了刘宣伯,说他肯定是调皮捣乱了。这一下子三胖子哭的更凶了。
刘父刘母很不好意思地给大家道了歉, 说给大家添麻烦了。
医院里面的工作人员全都尴尬地笑了,因为他们是全程看着的,有些心虚啊。
没能泡成茶的小吴, 摸着下巴奇怪地问:“许大夫是怎么了,平时不是挺和气的嘛?这怎么还跟小孩子较上劲了?”
汤承祖大夫摸了摸下巴,眯着眼睛说:“我怎么看着像有仇似的。”
小吴纳闷问:“跟谁啊?”
汤承祖没好气说:“当然是跟人家爸妈了,难不成还能跟这么屁大的小孩有仇啊?”
小吴琢磨一下,好像也是, 然后就奇奇怪怪地看着许阳了。他把目光收回来, 可脸上仍不减困惑。
最后他摇摇头, 走开了, 可刚走出两步, 却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许阳,他发现许阳医生竟然在笑!
……
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梁艳同志基本每天都会来这边, 一直在跟朱老请教虫类药的适应症,还有相应的科学原理。
当然,在这里面也遇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组方。
中药其实比较少见单味药治疗某一种疾病的, 虫类药也是如此。比如治疗瘫痪, 虽然虫类药是可以入络搜剔, 但也是需要其他药物一起发挥作用。
但是西医的研究却不是这样的,你既然说蛇对治疗乙脑后遗症有用, 那这里面肯定存在某种有效物质啊,他们得从这里面把这个东西找出来。
这就是逻辑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