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易道:“就我师爷想牵线,让许阳医生拜我大师伯刘宣伯为师。”
“嚯!”刘何君吓一跳:“刘老不是说不收徒了吗?”
孙子易道:“那得看是谁了。”
刘何君心里发酸。
许阳微叹一声,他道:“我接下来应该都在问县,怕是也没机会听刘老指点,这个徒弟当的怕是不太合适。还是……算了吧。”
孙子易和刘何君都意外地看着许阳,还这给拒绝了啊。
两人都苦笑,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啊,你就这样放弃了。
两人都没话讲了。
……
培训要结束了,大家也都要回去了,好些人心里头都有些沉甸甸的。
北京的这些青年医生也都在收拾行李了。
刘何君也去了他父亲家里,晚饭吃完,气氛有些闷。
刘何君的老婆和老妈都有些不开心。
刘何君时不时看他们一眼,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然后他又看自己父亲那亘古不变表情。
刘明达在喝茶,饭后半小时是他留给自己的休息时间,半个小时一到,刘明达准时起身,就往书房走。
刘何君也不禁气结,自己还真是捡来的是怎么着,自己明天都要走了,他老爸还那么准时不变地去看书,半点不改变自己的习惯。
刘何君心头一恼,胆子也就上来了,他突然转头对自己老婆说道:“你今天累不累啊?”
刘何君老婆不明所以地回道:“还好啊,也没干嘛,不累啊。”
刘何君却又道:“你都在我心上跑一天了,怎么会不累呢?”
刘何君老婆脸上顿时露出了嫌弃之色,多恶心的土味情话啊。
刘何君却赶紧扭头看他老爸,卧槽,他老爸果然停下脚步了,还真有反应啊。刘何君兴奋了!
刘何君见有效,又来许阳教他的第二句:“我觉得吧,你嫁给我之后,已经是这世上第二幸福的人了,因为最幸福的人是我呀。”
刘何君老婆搓着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真恶心!
刘何君又看他老爸,他老爸已经转过身子来了。刘何君眼睛一亮,嘿,他老爸的表情果然跟以前不一样了。
现在他的脸上充斥着尴尬的赭红色,然后气息也一点都不稳定了,两只眼睛也直冒火,整张脸就差写上四个大字了“恼羞成怒”!
刘何君兴奋了,有效,嘿!
再然后,刘明达阴沉着脸,一步步朝着刘何君走来。
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
高家书房。
“师爷,这就是许阳的原话,甭管他怎么想的吧,但他好像真的没这个意思。”孙子易在一旁老老实实站好。
高老也微微摇头,有些接不上气地说道:“强求不得,缘分没到吧……就是他以后要更辛苦了,弄出这么大动静,逞威风是要得罪人的。”
孙子易也不禁苦笑,他也闹不懂许阳的想法。
高老掀开自己身子盖着的毯子,想站起来,却有些吃力。
孙子易赶紧过去扶他。
高老这才站起来,可是气息已经很不稳了。
孙子易又赶忙把高老的外套和拐杖拿来,他给高老披好外套,然后把拐杖给高老。
高老拄着拐,又忍不住回头看那张合影。
孙子易见自己师爷又在看那张照片,他问道:“师爷,你近来老看这照片,是想起什么了?”
高老微微皱着眉,慢慢地说:“我只是在想站在我师父后面的那个人是谁,我想不起来了,只是隐隐觉得他对我很重要。本来倒没觉得,就是许阳点了我一下,我心里就老有这个了。”
孙子易也疑惑地看去。
旋即,高老也摇摇头,微微笑了笑:“老咯,不中用了,没记性了。”
孙子易想了想,他又问:“师爷,许阳倒是托我问您一个事儿?”
高老问:“什么?”
孙子易道:“他问您还记不记得是谁在专家组会议上倒了满桌子鸡蛋。”
高老站在原地,愣住了。
孙子易则是在看高老,小助理也好奇地看了过来。
过了稍顷,高老才苦笑:“想起来了,这是谁跟他说的呀!是郝平川吗?嗨,多少年前的事情。那个正是抗击乙脑的时候,我师父去开会了,没吃早饭。”
“我去在后头,在食堂里拿了一蓝字鸡蛋,另外一个背包里面放着我们整理出来的资料。等到了会议室,我师父让我拿资料,我背着两个包呢,一下子拎错了,把鸡蛋那兜全倒出来了。嗨,那时候可尴尬了。呵呵……”
高老自己也追忆地笑了。
“哦。”孙子易这才明白,敢情是这么一回事啊。
高老摇摇头:“都是年轻莽撞啊,背两个包也能弄错,不值提,走吧,回屋睡吧。”
“好。”孙子易过来搀扶高老。
小助理也赶紧过去开门。
高老慢慢往外走,房门一开,冷风一灌,高老左脚刚迈出门槛,却突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