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大富终于进殿了。
“殿下,陛下让小人前来询问,可想明白自己错在哪里?”海大富站在萧锐旁边,恭敬问道。
萧锐回道:“想明白了,想明白了,第一,擅自离京…”
他正想逐一汇报,把自己深刻认识到的错误说出来,却被海大富拦住了。
“殿下,陛下说了,你既然想明白了,那就回去面壁思过吧,开府之前,不准离开宅子半步。”海大富笑道:“若敢抗旨,打断两条腿。”
“??”
萧锐哭笑不得,自己的父皇真够狠的,惩罚自己跪了四个小时还不算,还得回家面壁思过。
“儿臣明白。”萧锐只能遵旨。
谁知,海大富又道:“另外陛下说了,从秋阳县带来的男童,交给东厂处理,记住君子不立危墙的道理。”
“不行!”萧锐立即拒绝:“此事不行!还请公公替我禀告父皇,儿臣知道错了,但儿臣有自己的打算,请父皇放心。”
海大富扫了一眼萧锐,看到他一脸坚决,尤其是眼神中透着坚定,便点点头道:“好,小人这就替殿下回禀。”
他匆匆离去回禀,一炷香后,都不见回来。
过去了小半个时辰,海大富迟迟未归。
萧锐叹了一声,他明白,夏皇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又冒腾起来了,恼怒自己的优柔寡断,没有斩草除根。但是萧锐这次想坚持。
既然你让我跪,那就接着跪!
萧锐的倔脾气上来了,哼,接下来不是你让我起来,而是看我能不能站起来!
就是这么高傲。
哎呀,我的膝盖,真疼。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萧锐咬紧牙关,感觉双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终于,夏皇亲至。
看着摇摇晃晃几乎跪不稳的萧锐,夏皇那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浮现了动容。
“为何执意留下他?”夏皇进了殿,站在萧锐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他。
萧锐抬起头,和夏皇坦然注视。
“父皇,俗话说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看一个人的德行,可以自省。”萧锐坦然道:“如果连一个小小的土匪之子儿臣都要忌讳、斩草除根,那儿臣又有何能力做大夏的皇子?杀他易,杀天下反对者难!”
夏皇细细品味这句话后,有些动容,便点点头,道:“很好!回去吧。”
“儿臣遵旨!”萧锐终于坚持不住,摔倒在殿内。
萧锐是被禁军架着出的宫门。
高全看到自己殿下的模样,吓得六神无神,还以为夏皇命人敲断了他的双腿呢。
“慌什么慌,只是跪麻了。”萧锐笑骂道:“算是把这辈子的跪都跪完了。”
高全这才定下心神,连忙驾车回宅子。
次日,萧锐被罚养心殿的事传遍京城,据说龙颜大怒,萧锐整整跪了近四个时辰,出宫都是被架着的,此时正呆在家中面壁思过。
此事引起百姓议论,被触动更多的还是几位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