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庐州刺史听说咸王殿下来到了庐州,直接绕过指挥佥事命令四位千户封锁四门,吓得他脖子一缩,差点卷铺盖要逃。
艹!
咸王为了抄自己,竟然这么狠,直接瓮中捉呸呸,捉人!
让地方官员闻风丧胆的抄家小旋风,贪财小狂魔,齁咸齁咸的七殿下还是来到庐州府了!
我的天呀!
最后,还是这位赵刺史的夫人安慰道:“夫君莫慌,咸王殿下就算喜欢抄家,也都是抄的贪官污吏,你贪了吗?”
这句话深深伤害了这位赵刺史。
是啊,自己贪赃枉法了吗?
瞧瞧自己的刺史府,有值钱的东西吗?后宅有漂亮的妾室吗?没有,他么的什么都没有!
只有身边这位半老徐娘的悍妇陪着自己,自己别说妾室了,敢去喝杯花酒都得闹个山崩石裂,我可是三品的刺史啊!
原来,咸王殿下不来,还不知道自己有多凄惨,好可怜啊!
这一刻,赵刺史有生无可恋的表情。
与此同时,激动地还有指挥佥事马东,不过他是吓得。
指挥使和指挥同知全部完蛋,他暂代指挥使司的军务,但是咸王却绕过他直接征用了四名千户,并在早上封锁四门,只准进,不准出。以此同时,还派遣卫所的士兵大肆搜捕,不知道在捉什么。
他做贼心虚,所以连忙揣摩,莫非是来对付自己?总不至于在捉迷藏吧!
此时的萧锐,依然在客栈中休息。
闻讯赶来的赵刺史、马东还有按察使苗大人前来拜见。
萧锐接见了三人,直接说明了来历:“本王怀疑郭子仪杀害指挥使江川一案有问题,今日午时处斩暂缓!”
赵刺史擦了擦额头冷汗,没想到咸王殿下刚来就来一场大的阵势。
马东一慌,竟然忘了分寸,直接反驳道:“咸王殿下,这是当今陛下朱笔亲题的斩立决,岂能随便暂缓?”
萧锐闻声,目光冷冷地看着马东。
马东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但此时他不得不强硬下去,拱手道:“殿下初到庐州,也许听信了谣言,不知其中底细。此案是陛下委派大理寺少卿来到调查,并且案件已有大理寺和都察院核查,禀告了陛下,陛下亲自定下的斩立决!殿下若是不信,可以问苗大人!”
按察使苗大人恨不得咬死马东,狗日的,你把我推出来干什么!但是面对萧锐的目光,这位苗大人哭丧着脸,道:“殿下,马大人说的有一定的道理。”
萧锐点点头,道:“本王自然知道是陛下量的刑,但本王来此,也是父皇下的令!父皇有感被奸臣蒙蔽,如果杀了无辜忠良,岂不是天大的祸事!所以本王领如朕亲临的金牌来此,暂缓死刑!由本王亲自彻查!赵刺史,苗大人,你们觉得呢?”
赵刺史立即义正言辞道:“殿下所言极是,陛下真是圣明啊!吾皇万岁!殿下千岁!”
萧锐起身,拍了拍赵刺史的肩膀,道:“赵大人一看就是清廉官员,本王便不查你了!”
换作别的官员,估计会喜极而泣,但是赵刺史却急了:“别啊,尊敬地殿下,你得查,你得好好查!”
不查,怎么能证明自己清廉如水啊!不查,岂不是白白清廉二三十年了!不查,我连一个清廉的雅名都捞不到了!
嘿!萧锐乐了,还是头一次见这样的官员,你要让本王查本王就查,本王不要面子啊!
“不用查,本王相信你!”萧锐笑道。
赵刺史如丧考妣。
一旁的按察使苗大人钦佩道:“殿下真是慧眼识人,一眼就看出赵大人是个好官!”
萧锐点点头,偷瞄了一眼马东。
此时的他在强颜欢笑,神情有些出神,看来是想着做准备了,所以…
“好了,没其他事!赵大人,速速取消午时的斩立决,然后昭告全城,本王悬赏证人,翻案彻查!你们都退下吧。”萧锐说道。
赵刺史道:“殿下,要不去刺史府休息?”
“不用了!”萧锐拒绝了。
赵刺史叹了一声,还指望殿下能看看自己的陋室呢。
随后,这三位庐州府的大员离开了客栈。
马东离开后,迅速返回自己的家中,然后叫来自己的心腹,密语了几句,便见心腹偷偷离开了府邸。
这名心腹虽然谨慎,但是跟踪他的人可是李元芳。萧锐故意打草惊蛇,便是为了让马东惊慌,从而心生杀意,让他自乱阵脚。
李元芳跟着那名心腹,来到一处宅子,在这里果然看到了马东的表弟,那名侏儒男子。
心腹立即动手,竟然是三品高手,侏儒男子岂不是对手?幸好有李元芳保护,直接杀了此人,救下了侏儒男子。
至此,萧锐擒下了侏儒男子、都司都事、江家仆人,三个人证形成有力的指认闭环,马东在劫难逃。
当天下午,李元芳带领卫所将士抓拿了马东,被抓拿时,马东还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被萧锐调查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