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舌尖邪肆地抵着上颚转了一圈，“那下课再去。”
绵绵觉得她笑的好像一条饥渴的饿狼。
大课间休息有三十分钟。
北中的基础设施非常高档，建在食堂对面的奶茶店是欧式建筑，华丽的雕花木门上爬满绿藤，檐下挂着两盏铁艺水晶灯，充满小资情调。
薛昭个子高挑，肩上披着宽松的校服外套，戴一副墨镜，搂着绵绵的细腰，大摇大摆朝奶茶店走。
一路上，所有学生都朝她恭敬低头：“大姐头！”
薛昭抬着下颌，从鼻孔里发出一声高傲的“嗯”。
绵绵觉得自己好像成了大佬的女人……
进了奶茶馆，绵绵瞳孔一缩——
姜静月正和她的闺蜜说说笑笑。
似乎薛昭的气场太强，她们不约而同地望向玻璃门。
瞧见绵绵，姜静月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
“姜绵绵——”她声音尖刻，“你怎么会在这里？！”
闺蜜好奇，“静月，她是谁呀？你那个妹妹？”
“嗯。”姜静月缓和了脸色，换上一副温柔动听的声音，“绵绵，是傅少送你来上学的吗？他对你可真好，明明你只是他的床伴——呀！”
她急忙捂住嘴。
奶茶馆聚集了不少人，“床伴”两个字，被所有人清晰听见。
他们望向绵绵的目光充满鄙夷。
都快要高考了，还能被安排进最好的班级读书，原来是用清白身体做代价换来的……
真不要脸。
姜静月眼底划过恶毒，又故作担忧道：“傅少也真是，太不为你考虑了。你一年级就辍学，连字都写不好，突然来读高中能适应吗？绵绵啊，你在家的时候脾气特别坏，可学校不是家，不能由着你乱来。姐姐和爸爸妈妈都愿意包容你，但同学们可没有包容你的义务，姐姐真为你担心……”
“原来二年级就辍学了……”
“瞧着温顺乖巧，没想到是个坏脾气的……”
“远远比不上我们家静月女神！”
四周的窃窃私语不绝于耳。
绵绵手脚冰凉。
她不害怕被人非议，但是……
她悄悄望向薛昭。
她会不会也嫌弃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