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澈似乎能看懂她的心思一样，一本正经道：“有什么好害羞的。”
轰……
脸上的热度骤然加深，舒解语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最后她还是拗不过他的坚持，她只好乖乖就犯，幸好她的脸是埋进枕头里的，要不然她真没脸见人了。
“把头低下，搽肩膀。”他拉下她宽大的衣服，用棉签轻轻地给她擦拭伤口：“疼就跟我说，别强忍着。”
他语气轻柔，给她一种温暖的感觉。
他动作很轻，这种被温柔呵护的感觉，让她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今晚那种死亡的感觉又浮上心头，她鼻子莫名一酸，鬼使神差的，她转过头来。
正在上药的江予澈突然觉得腰间一紧，一双手环住他的腰。
他突然僵住，她怎么了？
“你知道，今晚我掉下河的瞬间，心里在想什么吗？”怀里传来她软糯的声音，很低很低，像呢喃，却扣人心弦。
“我以为我要死了，我第一个想到的是你。当时，我好害怕，我怕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以为我第一个想到的应该是我爸或者是我姐姐，没想到是你。”
“我想到的人居然是你。”
昨天晚上，苏玉瞳逼问她的时候，她也明白自己的心意，但是，那只是明白而已，直到今晚，面临死亡的那一刻，那种直觉的反应让她终于深刻认识到，不知不觉中，他在自己心中的位置已经那么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