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山荇舔了舔嘴角,总觉得刚才吃的冰糖葫芦很酸牙。
“那男的有我帅吗?”
“比你个钢铁直男强多了。”
盛山荇哼了哼,那就是没他帅。
那个时候的他,一直都是以神兽现身,体态庞大,他用两根手指就能将她提起来。
一阵振翅飓风,阎甜甜被风迷了眼,它宛若神明,从高空里俯冲下来。
身上带着淡蓝色的流光,宛若行走中的特效。
又帅又霸气。
绑架的人都没见过这种“怪物”,一大半人吓得屁滚尿流,跑了。
还剩下五六个人,手握长刀,还想做无谓的挣扎。
“怪物”一角就踩碎一块比人大三倍的巨石,踩得稀巴烂。
根本不需要他动手,人掉头就跑。
对了,还不忘揪住阎甜甜。
“怪物”一步便能跨六米多,将几人拦住,眼神睨了阎甜甜一眼。
对方立马松手,跪在地上磕头。
“怪物”没有伤害这群人。。
它不轻易现世,但这个小女孩,出生的时候,他山洞里的冰百合,绽开了。
冰百合花开,短暂出现她的脸。
它知道,自己漫长的生命,即将能够回归虚无。
那是对它的解放。
它历经沧海桑田,日月星变,这漫长的一生,于它来说,就是一场酷刑。
冰百合含苞千年,迟迟未开花。
巴朝将军府嫡女降世,此嫡女的一生,便是冰百合的开花期。
花开,被广泛称赞。
名声大噪后,她有幸被世界年度竹细工发展会邀请,去参加典礼。
巫灵作为国内知名竹细工大师,自然受到了邀请。
不过,这次不一样。
虽然她的竹细工技术精湛,可竹细工到底是低调又小众的国粹非遗物质,她并不能将作品很好地宣传出去。
盛一南却让更多国外年轻人认识且喜欢竹细工。
只有被大众喜欢,那才能成为世界的文化。
权蓉放假在家,此时躺在沙发上调电视频道。
不知多少年没看过电视了。
不经意间,在新闻上看见个熟悉的影子。
权蓉陡然坐直腰板,定睛一看,她心里酸溜溜的。
盛一南出现在新闻联播的国际文化栏目里,身着一身浅紫色的职业装,和巫灵站在一起,与各国的工艺大师交流。
她脸上画着精致干练的妆容,脸上保持着优雅得体的笑容。
灯光下,光芒四射,从容应付一切。
官媒点赞,说她是当代青年的学习榜样,将国粹弘扬出去,让C国的传统优秀文化变成世界的文化。
京大看了新闻,立马转发点赞,并骄傲配文:【认领一下我校大一学生,盛一南,母校为你感到骄傲!】
权蓉心里难受、失落、嫉妒、羡慕、犹如打翻的五味瓶。
这个画面,她从小就期望,到头来,还比不上半路出头的人。
还害得她从工艺圈里退出来。
这次期末考试,她成绩不错,本来能掀起一阵小浪潮,偏偏盛一南考了高分,那影响力还波及了其他院系。
这能耐!
她心里憋了一股气,发泄不出来,扬手将桌子上一叠水果打翻在地。
“啊!!!”
就在这时,外面两道熟悉的吵闹声,由远及近。
自打她被全网嘲残次品后,权父和白子晴的争吵越来越多了。
“我今年上半年要竞选升职,你这两年最好安分点。”
“你要脸不?说我之前,先将你外面保养的情人打发走,否则,少给我颐指气使。”
“你……”
“你什么你?下次别出现在我家宝贝面前,丢脸。”
白家虽然没权家有权势,之前她在丈夫面前,也挺伏低,被那群塑料姐妹嘲笑过。
后来,她发现,这完全就是多虑,因为她丈夫走得是仕途,当官的都是拿纳税人给的工资,最是在乎对外的形象。
要想升官,那就更得当一个贤夫佳父。
她看盛一南节节高升,风光无限,京城名媛太太们,都羡慕毛彤生了个好儿子,还取了个优秀的媳妇,每日外出,都是高光时刻。
她算是灰了心,这辈子是比不过毛彤了。
她的虚荣心重,不能在圈子里炫耀,那就是她的死穴。
对于这个丈夫,她也不打算忍了。
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权父暴跳如雷,“你嫌我丢人?”
“是啊,你不看看自己,四十多岁就身子发福,大肚子,身体肌肉松弛,秃头,因为吸烟牙齿发黄,还长蛀牙,外面那些情人,除了钱和别墅名车名包,能图你什么?”
“你,你……”
权父气得五脏六腑都发疼,扬手往她脸上甩了一巴掌。
“你敢打我?”
白子晴平日也是个爱撒泼的,只不过在外人面前,她还是比较维持自己贵妇形象。
此刻在家里,她一点也不想忍。
反手一巴掌就往权父脸上刮去。
“你看不惯我就离婚啊,都什么时代了,你一边在外面乱搞,一边还想让发妻给你守名节?你喝酒怎么不吃几粒花生米?”
白子晴的力气没权父大,但她会撒泼,会揪头发会拧人,权父在她这里,压根讨不了半点好。
当初怎么就取了这么个臭婆娘?
“你们够了!”
权父连拖鞋都没穿,赤脚走到玄关处,“一天天吵架,能不能消停一下?”
她作为晚辈,本不应该这么说话的。
但是,她的心情特别暴躁。
语毕,她摔了手上的保证,转身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