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怀柔长这么大,蹦迪的次数屈指可数,有些心动,颔首,跟着盛一南往舞池里走。
忘了说,盛一南来的时候,穿的是休闲风的长衣长裤。
来酒吧时,换了一套御姐性感风的服装。
舍友们差点连眼珠子都掉了出来。
平日盛一南在她们眼里,那叫一个正经严肃,跟教授们有的一拼。
今日在舞台上,那就是最炸裂的酷girl。
有节奏感的潮流音乐,浓黑的长发随着舞蹈甩动,五官精致绝伦,细腰长腿,很快就成为舞池里的目光聚焦点。
袁野跟朋友来这边玩,看清舞台上的人,他眼前一晃,下意识过去。
一般来说,他能看见盛一南,那说明何玄白也在。
过去他才发现,盛一南是跟舍友们在一起的,周围好多豺狼盯着舞台上的人。
他掏出手机给何玄白打电话,“何哥儿,我看见嫂子在酒吧里蹦迪。”
“你看错了,她跟舍友去吃散伙饭了。”
“散伙饭?吃完就来蹦迪,不很正常?”
“蹦迪就蹦迪,我又不是老古董。”
“嫂子穿得很性感,很多男的盯着,哎,有男的去要联系方式了。”
何玄白放在手中的钢笔,“在哪里?”
虽然知道盛一南不会绿自己,但一想到别人想绿他,他就很不爽。
拿着车钥匙出去。
“哎,何总,您待会要参加龚老爷子的追悼会……”
“你过去露面一下。”
说完,他腿步生风,快速离开何氏集团。
袁野给他共享了定位。
何玄白过去时,盛一南在舞台边缘处,穿着吊带紧身衣,一条热裤,高跟鞋是那种让男人一看就特别脚痛的那种鞋尖。
周围围着六个男人,戴着耳钉,头上染着有些诧异颜色的锡纸烫,就很社会。
那些男的在说话,眼神肆无忌惮打量着盛一南。
很令人火大。
盛一南从一边捡起外套,慢悠悠的穿上。
酒吧里灯光微暗,浅绿色的光乱转,衬得盛一南的胳膊又细又白。
这样子的环境,最适合搞暧昧的事情。
那几人中,站在C位的男人,浅黄的锡纸烫,身上穿着破洞的衣裤,嘴巴说着不干不净的话,贱兮兮往盛一南身上摸去。
还没碰到盛一南,那胳膊就被盛一南一扯一扭,破洞男一张脸痉挛起来,发出杀猪叫声。
其他男人见状,蜂拥而上。
金怀柔瞪大双眼,“雨柔,快点去帮忙,一南要被人欺负了。”
“我?我?!”
“对啊,你不是学过散打?”
“我就学过三个月,学了点皮毛不说,他们还有六个人,咱们报警吧。”
“等等,一南好像不需要。”
另外一边,盛一南光是用高跟鞋,就踹倒三个男人,倒在地上呼痛救命。
还有一个男人,长得跟竹签似的,盛一南都不好意思用手。
金怀柔看见盛一南一个起跳,小腿勾着男人的脖子,身子一个旋转将男人搁倒在地,盛一南安全落地,外套的帽子落到头顶。
竹签男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腰,进气多出气少。
金怀柔:“……我滴乖乖。”
盛一南一边穿高跟鞋,一边将头顶的帽子摘下,瞥了眼那破洞男,“还想不想约我?”
破洞男摇头如拨浪鼓,转身就跑。
他一转身,一条遒劲的大长腿踹向他屁股。
“走那么快去投胎?”
“唔……”
破洞男被踹了一脚,狼狈地摔在地上。
盛一南扭头,就看见何玄白站在他身侧,“你怎么来了?”
何玄白看见她外套里面的黑色吊带衣,给她拉上拉链,“来接你回家。”
至于地上那群人——
酒吧的工作人员已经过来,许是认得,战战兢兢地道歉。
地上的人横七竖八躺在。
破洞男后知后觉,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开始道歉,“我一时头脑发热……”
“头脑发热?那得要冷静些。”
“是是是,我会回去好好冷静的。”
他从地上站起来,转身要跑,却被酒吧的工作人员拦住。
何玄白舌尖顶了顶左腮,“在冷冻库里关半天冷静一下。”
他一个眼神扫过去,工作人员就明白了,就揪着地上几个人快速离开。
去了冰库,就有人吩咐,“好好盯着,别出了人命,但是,冲撞了咱们的金主爸爸,也要给些教训,得记深刻些。”
“明白。”
另外一边,盛一南问何玄白有没有吃晚饭。
“还没。”
“那我带你去吃。”
盛一南从卡座处拿了自己的包包,跟舍友们说话,“我先走了,你们慢慢玩。”
舍友们咂舌,“我要是有这么帅的男友,我也愿意早结婚。”
“这是结婚的问题吗?问题在于没男友啊。”
“人民有了信仰,国家有了力量,民族有了希望,我什么时候有男友?”
真的是个好问题。
盛一南蹦迪又打人,出了些汗,她坐在副驾驶座上,擦额头的细汗,“你会蹦迪吗?”
她很高兴。
“不会,但我会街舞。”
“是吗?改天跳给我看看。”
何玄白哼了声。
“怎么了?”
“持美行凶。”
“我又没摊胸露肚,今天蹦了迪,我很高兴。”
一听到她说高兴,何玄白心里那些气,消了一大半。
盛一南陪他去吃饭,还点了他喜欢吃的水豆腐。
“你不吃?”
“我吃饱了。”
盛一南就看着他吃。
她跟他一起吃饭,从来不玩手机,给他尊重。
晚上,盛一南收到快递,那是京大寄的毕业合照。
何玄白跟她一起看,“我太太最有气质,也最美。”
盛一南是教授们的得意门生,硬是拉着她坐在第二排。
第二排全都是领导和教授们,可以见得盛一南有多受欢迎。
自打暴富来了三秋园,家里的桃子就没一个好的。
福桃的媳妇名字叫华年,最近身子不大舒服。
盛一南带去兽医院做了检查,怀孕了。
许是动物之间能用过气息感应,福桃安静沉稳了许多。
昔日何玄白喂狗粮,总是会控制福桃的狗粮量,福桃每次干饭时,眼神很有敌意。
“太胖对身体不好,你也是要当爸的人了,不能成熟点?”
“嗷嗷。”
福桃有些妥协,耷拉着尾巴。
何玄白很满意。
端午节那天,何玄白在三秋园里学裹粽子。
盛一南教他。
教了很久,何玄白才学会了裹,裹好又不大会缠线。
盛一南就坐在边上缠线。
盛一南弄了三大盆的糯米,她已经算好了,这些粽子要怎么分。
何玄白望着几盆糯米,这得裹到猴年马月?
盛一南准备了红枣、五花肉、花生、咸蛋黄、板栗、牛柳、仙贝等食材,分类放进粽子里面。
端午佳节,她跟何玄白一起吃了热气腾腾的粽子,下午到京城塔河边看赛龙舟。
日子过得如泉水般,看似无味,细品之下又有丝丝的甜味。
*
“权蓉那边是怎么回事?”
“你别靠近她。”
听这话,盛一南就知道,权蓉肯定有问题。
“她是残灵?”
“嗯。”
盛一南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东西。
“我会处理掉。”
残灵是他炼制的,他自然会处理。
一个小小的残灵,还妄想跟盛一南抢灵魂?
也不怕被千生结反噬。
不自量力。
残灵也不是随便什么时候都能销毁,得找时机。
在他受天道惩罚后的两天内,那段时间,天地之间的灵气最稀薄,趁着这个时候,他用魔力将残灵毁灭就行。
“你一共炼制了多少残灵?能检测到其他残灵?”
“修炼残灵是逆天之事,被三千界所不容,根本就没有什么书籍可以借鉴,”他是自己捣鼓了,“有很多失败品,不记得多少个。”
神仙也不是全能的,如果能检测到所有的残灵,他就不必兜兜转转几千年寻找她了。
“这些年,辛苦你了。”
何玄白悠悠来一句,“比起口头的话,我更喜欢你用行动来表示感谢。”
盛一南掐了一把他的腰,“正经点。”
“我很正经,只是你想歪了,我只是想让你下厨给我做一顿好吃的。”
“你怎么知道我想什么?还想歪了?我还觉得你歪了。”
何玄白不跟她逞口舌之快,“快点换衣服,待会还要去许教教家,别迟到了。”
盛一南去换衣服。
今天,是许教教孩子的百岁宴。
盛姣姣是C国内少有的,仅靠做音乐就能很赚钱的歌手,就算不去上综艺演戏拍广告,她如今在乐坛的地位也很牢固。
反正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她跟着康雯过去了。
蒙今也过来了。
之前蒙今表白失败后,还坚持了一段时间。
可盛姣姣老是躲着他,他担心给盛姣姣造成困扰,惹她厌恶,就不再主动靠近了。
今日,蒙今过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位姑娘。
约莫二十五岁左右,穿着打扮都很淑女,言谈举止很有大家风范。
蒙今以前也带过女性出席宴会,但从来不会让女伴将手放在他胳膊上。
“挽着蒙总胳膊的那位,是傅家的千金?”
“对啊,听说今年才从国外回来,是知名学府的研究生,多才多艺,听说是蒙老夫人满意的孙媳妇人选,门当户对。”
“站在一起真是羡煞旁人。”
“不过,听说傅家这位千金,是收养的,蒙老夫人指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