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幽邃的眼底掠过一丝重重的失望,但转而又微微松了口气,手指微微蜷缩,垂下眼,掩盖眸内复杂阴郁的情绪。
不是她的孩子就好,这是不是说明,她和那个人的感情并不好?
那晚过后,他从浴室里出来,没见到她人。
纪以宁在高中时就额外的厌恶他,薄修夜自己也清楚,所以他藏好了自己的心思,临近毕业,见时间不多,他把他的心思写在了那副送给她的画里。
可偏偏,她没看懂,还问他是不是在挑衅她,那瞬间,薄修夜是真的想把她扔烘干机里,好好蒸发一下她脑子的里水分。
当时本想放弃,想着既然她这么讨厌他,那他就放过她。
他知道自己如果疯起来,必定会不折手段,纪以宁肯定会更恨他。
可想是这么想,他还是没忍住让人时时汇报她在国外的消息。
最后,还是没忍住去国外找了她,看到她醉酒被一群流氓围住时,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瞬间不存在。
他不敢想,如果他没来,她会怎么样。
那阵后怕恐慌的情绪,让他产生了极大的怒意,加上她中了药,连冷水都无法纾解,何况,她迷迷糊糊间,又一直在念着他的名字,他以为她是认出了他。
纪以宁确实是认出了他,还在那傻笑,说自己在做梦,见她不反抗,他直接亲了上去。
进入她的那瞬间,他想好了对她负责,连婚礼的场地规模,都想好了。
可纪以宁走了。
他从浴室里出来,她直接就走了。
就这么讨厌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