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隔音的玻璃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但这个纸飞机很不一样，啄动玻璃似乎带着海豚音，活生生把知遥震的脑中针扎般的痛。
想睡懒觉是睡不成的。
水绿色的光芒一闪，碧玉簪已经飞出去，簪尖戳破玻璃，纸飞机似乎“吱”了一声，扑腾着翅膀飞了下去。
一刻钟后，穿戴整齐的知遥出现在卧室外面的露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曲聿，小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烦躁”两个字。
“下来吧，我请你吃饭！”
“没空！”
知遥有气无力地怼了一句：“道长座大佛大，家里就不招待了！”
曲聿不以为意，还是温文一笑：
“那我再折几个飞机，给你表演一下小别墅原地爆破？”
知遥：“……”
道行高就是了不起，连威胁都带着浪漫主义色彩。
没办法，知遥从上面跳下来，抱着手臂，懒洋洋地斜睨着他：
“找个地方吧，我们还是打一架比较好！”
“文明人干什么打打杀杀的？现在到处拉着横幅‘扫黑除恶’你看不见？我们俩要是打起来，那跟两个黑社会帮派群殴似的，不利于社会的和谐稳定！”
知遥：“……”
好烦，虽然说的都对，但还是好想打他！
曲聿不是来和知遥讲做人道理的，他对后备箱指了指：
“我有东西放在后备箱，帮我拿一下吧！”
知遥懒懒地瞥了一眼，用抬头望天的姿态表示了拒绝。
“那我还是折纸飞机好了！”
知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