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迹渐趋稳定，可以确定噩力侵蚀范围就这三幢别墅，我转头打断副经理的话头，直截了当地问：“最近这段时间，这三幢别墅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比如有人突然重病，发疯，甚至是自残，自杀？”
“没，没有！”副经理打了个磕巴，目光四下游移，不敢正眼看我。
我也不跟他废话，转头看向许美辰和安越军。
许美辰推了安越军一把。
安越军这才有些不太情愿地去跟那两个警察嘀咕了几句。
那两个警察把嘴里叼的烟卷扔到地上，上前对副经理说：“有事就老实话，你要不敢说，就叫老逄过来。这事可大可小，老实说了，跟你们没关系，要是捂着盖着，出了大事，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你。”
副经理这才支支吾吾地说：“左边这个，有人上吊……”
那两个警察一听，当时脸色就变了，其中年纪轻一些的一把揪住副经理的衣领，“特么的作死啊你们，怎么没往所里报？”
非正常死亡都是要归派出所管的，自杀也得报告，要不然有人借着自杀的名头勒死人怎么办？
副经理苦笑着说：“人家跟上面沟通了，说是怕传出去对家里影响不好，就对外说是突发疾病没的，当天就拉去化了。”
“扯蛋，没有死亡证明火葬场能给化？”
“那是永强集团的霍总家，自杀的是他家夫人。”
“尼玛的……”
俩警察同时爆了句粗口。
不用说了，有钱能使鬼推磨，像这种本地富豪，有钱有关系，真想遮掩自杀，肯定一路各种绿灯通行。
我看他们两个有点问跑偏了，就道：“还有呢？不可能就这一件事情，继续说。”
“霍夫人自杀前就疯了，天天在别墅里连打带骂，还总往外扔东西，说都是怪物，要害她。还骂了霍总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们也来过两回，后来那些话都不太中听……”
“不要说这个了，说别的，还有没有别的人疯了或者死了，凡是异常的事情，都讲一讲。”
“右边这个，前两天，家里老头子发疯，拿刀砍伤了好几个人，跑出来的时候，一头撞死在了旁边的假山上……”
“尼玛的，怎么没报……算了！”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一个掏出手机就往边上走打电话，另一个掏了根烟递给我，“叶专家，能跟兄弟透个气不？你们这是来查什么的？有个具体的方向没有？你看他们都是大宅门，独立性又强，平时门一关，里面发生什么事儿谁都不知道，我们要是来转得多了，指不定谁就背后告状，都是些手眼通天的主，一个电话，连所长都得吃挂落，这个……”
我没吱声，给那警察使了个眼色，他有些意外，楞了楞，但还是明白了我的意思，犹豫了一下后，便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