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叛军赶着牛马拖着吕公车到了护城河的对岸,朱燮元一声令下:“开炮!”
不过,火炮打在那高大如楼的吕公车上,吕公车却是毫发无伤,它只是摇晃了一下,就继续向前了。
。朱燮元见状不由眉头一皱,道:“压低炮口,打那些拉车的牛马!”
“是!”常恭领命去安排了。
不一会儿,城墙上的士兵们纷纷抬起佛郎机炮,对着那些拉车的牛马就是一阵猛轰,虽说成都的火炮不及遵义的那么变态,但平播之战后余下的大部分火器,可都是留在成都的。
被火炮一轰,拉扯着吕公车的牛马纷纷大惊,转身就逃,混乱之下,一些还没反应的叛军,没有死在明军的炮火下,却被受惊的牛马撞击、踩踏致死。
一时间叛军大乱,纷纷四散溃逃了,朱燮元见状,顿时松了一口气,现在成都也只能据城以守。
不过随即他又想到其他城门还在被攻击,连忙派出几路传令兵,把破敌之策告知。
其实不用朱燮元派人去告知了,负责防守各城门的官员们已先后找到了这一破敌之策。
东门外,奢崇明父子俩看着自己精心准备的攻城利器被明军轻而易举的打退,他们也没显得有多在意,反倒是一阵轻松自如的心态。
因为这吕公车攻城本来就只是他们的疑兵之计而已,真正的大招还在后面。
一旁的罗乾象看着这父子二人,总感觉他们在隐瞒些什么。不过因为身份之别,他不好开口询问。
“稍事修整后,继续攻城!”奢崇明见攻城大军已经被打退了回来,便对一旁的奢寅说道。
奢寅闻言连忙应了一声:“是,父王!”
水西,安氏。
这天安邦彦正与安效良、陈其愚等讨论兵进遵义的军情,忽然有人来报:“启禀大王,夔州已被遵义兵马攻破,新任四川总兵已带五万湖广兵马入川。”
“真有其事?”安邦彦闻言一惊,连忙问道。
那人连忙回道:“确有其事,此时湖广兵马恐已到了重庆境内了。”
一旁的陈其愚闻言摆了摆手让那人先下去了,随后便面色沉重的说道:“大王,奢家恐怕要完了。”
“是啊,云南、贵州、广西的兵马被我们牵制着,可成都那里奢家久攻不下,如今夔州一失,四川的东大门便被打开了,如果不出意外,遵义的黎文海接下来恐怕会兵进保宁,从奢家手中夺回剑门关。”安效良闻言也是赞同的说道。
顿了顿,他接着说道:“到了那时,东有湖广、遵义兵马,北有陕西、宁夏、甘肃的兵马,奢家恐就成了骑虎难下之势了。”
“唉,本王何尝不知。”安邦彦闻言叹了一口气,说道:“彜人历来可只善于奇袭而不善攻坚,若在永宁还不怕,在成都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这奢家可抗不起十数万明军的进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