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大人,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我实在想不通你在我们即将入城的时候做的那一系列操作的目的何在。”阿基拉冷冷地看着耶尔德兹尤格,他身后那群匈奴勇士此时正在努力的进行帐篷的搭建,对于常年处在游猎状态的匈奴来说,搭建帐篷和风餐露宿早已刻入了他们的血液里,可以说随便找一个十五六岁的年轻匈奴孩子就能很快在森林里找到野外生存的材料。
“我亲爱的可汗,我想在战场上的事情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原来大可汗国没有见识过叶麟的狡诈,他那么轻易地就败下阵来,难道你真的认为是他们的兵力水平不如您吗?”耶尔德兹尤格微笑着看着面前这个愤怒的男人,这让他想起了自己侍奉的那个庸碌且总是被仁义牵制住手脚的可汗来说,面前这个雄心勃勃的男人更让自己感觉值得信赖。
“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不管什么原因那都是我的军队,我可不想我的勇士还没有战死在沙场上就被身后不知哪里来的黑枪捅到了。”阿基拉恶狠狠地剜了对面这个人一眼,虽然他的一腔怒火实在无处发泄,可左右看看除了自己的人之外也还有很多对方的人而现如今更是用人之际不能因为这点还不清楚的事情贸然内讧。
“那是自然,下次我一定不再出手,不管您是凯旋而归还是全军覆没。”耶尔德兹尤格笑眯眯地点头说到,但是他那双眼睛却没有一丝笑意而是冷冰冰地注视着面前这位草原的主人。这双眼睛是那么的阴狠阴鸷,好像一匹狼一样,就算是阿基拉也同样无法与他直视而是讪讪地把头扭到一旁挥挥手下了逐客令。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告退了。”耶尔德兹尤格深鞠一躬朝着自己的营帐走去,只留下阿基拉一人站在那里死死地攥着拳头。
“大汗,这人我看鹰视狼顾之相,并非善类,如果不能完全掌握最好尽速除去。”见耶尔德兹尤格转过树林,一个贼眉鼠眼的谋士凑上来耳语道。
“此事休要提起,我们与那位宰相大人可是盟友关系,你这话要是传扬出去我阿基拉成什么人了?我不成了谋害盟友的小人了吗?”阿基拉喝退谋士,眼睛还一直直勾勾地盯着那边树林,谋士的声音已经很小了但他依然害怕隔墙有耳,这个小国的宰相恐怕并不简单。
果不其然,耶尔德兹尤格并未走远而是偷偷摸摸地躲在树丛里,刚才谋士的话他全听到了,他这人没有别的特长就是耳朵异常好用,就算是别人的耳语和悄悄话只要他想听都能听个一清二楚。虽然阿基拉故意提高分贝可越是这样越让人感觉他的虚伪,更何况是耶尔德兹尤格这样的老油条呢。
虽然表面上是这么说的,可阿基拉自己心里也是对于谋士的话完全赞同的,就在几个时辰之前他还颇为欣赏的这个人,在向自己露出獠牙之后就已经在自己心里成为了一定要尽快除去的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