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哪里找孙空悟。”人一走,汤小面迫不及待地问道,他从刚才就想不明白为什么常生财这么简单连问都没问就接下了这份工作,难道他有孙空悟的下落不成。还有那个跟在最后的人到底要说什么?
这么多问题在他脑海里飞速盘旋,让他精神高度集中,可不管脑子如何飞旋就是得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在这里等。”常生财说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从怀里取出刚买的烙饼吃了起来。
“真不愧是天下第一!”
汤小面在心里暗暗佩服,自己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常生财却好像成竹在胸,还吃起了烙饼,真的是沟壑般的差距啊。
“站在那里做什么?快吃点吧,一会儿还有人来呢!”常生财微笑着往旁边挪了挪,汤小面也坐下来从怀里拿出了烙饼。
可吃了两口,味同嚼蜡,本来刚才空空的肚子被无数个问题填满,啃了两口实在难以下咽,把烙饼放在旁边不再吃了。
反观常生财却狼吞虎咽,吃得非常香甜。他自知道自己穿越之后对自己现在这个新身份就颇为满意,现在更是能通过这身份去赚钱那更是开心极了。
两人一个喜,一个愁。
一个欢快,一个迷惘。
……
“大哥,你真想好了,这简直是在败名声啊!”回到客栈,屏退左右,甄道坤看着自己这个许久未见的大哥。
甄道乾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直勾勾地盯着窗外,他知道很有可能明天一早就会出来结果,明天晚上面见宋公公之后自己的命运就不再属于自己了。
成与败就在这一个晚上了。
看甄道乾不说话,甄道坤也只能摇摇头离开,他自然知道大哥身为一家之主需要承受怎样的压力,也知道如果丢失器皿的事情没有个交代,全家上下小命不保。
可对于大哥现在的这个决定,他还是无法苟同,身为江湖中人就是应该行得正,坐得直,怎么能让别人为自己背黑锅。
来到酒肆,现在月挂枝头正是喝酒的好时候,小小的酒肆里坐满了全国各地的武者,他们或者背刀,或者持剑又或者旁边放着长武器,可现在他们的手中都拿着酒杯,觥筹交错,好不自在。
两个酒肆伙计搬着长条凳,后面跟着几个人两人抬着一张方桌,就直接在店门外面,招子下面放开了。
刚一放开,就有几个戴着斗笠的江湖人坐了上去开始了吆五喝六的划拳,酒还没上来,茶壶里的茶就空了。
酒肆老板是个瘦高的中年人,带着一个褐色边框的镜子,看来是出国帝国跟蛮族做过生意的买卖人,他现在正拿着账簿飞速的计算着,嘴里面还不忘之乎者也的念叨着诗词。
“甄兄,这里。”说话的是那个高个子的涛龙,他现在已经喝的有些微醺了,脸颊上红扑扑的,散仙般的气质更是浓厚了一些。
“哈哈,涛龙兄这幅样貌,让我想起来古树中曾经提到的剑仙啊。”
“甄兄这话是谬赞了,御剑之术乃林天南大侠所创,具记载会用的不过三人,自从耿天一,耿大侠之后这门武功算是彻底失传了。”涛龙摆摆手,他平生最崇拜的就是剑仙,平日里穿衣风格也极尽所能与传说相仿,甄道坤的话他虽表示不敢当,可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甄道坤平日最喜饮酒,四处游历途径酒肆不论大小都要钻进去喝上一碗才罢休,可今天因为心中不快,酒喝的实在寡淡如水并且也没了以往酒后吟诗作对的兴致,反而是酒上愁肠,分外难过。
“唉!”
“怎么,甄老弟看你满面愁容,一碗酒都喝不下去,毫无畅快,是家里的事情过于烦心了吗?”
雏稚是一个个头不高,面上无须看上去年纪不大的青年,与涛龙相比江湖气息更浓厚一些,并且平日里与那些三教九流的人物多有往来,年纪不大可是江湖地位却很高。正是因为如此,涛龙和甄道坤称其为兄,他也就坦然受之。
甄道坤自从客栈出来之后,心里就仿佛压了块大石头,现在别人问到自己的伤心处,如若是平时他定然顾左右而言他,可现在借着酒劲旁边这两人又是自己的至交好友,也就毫无顾忌,把所有的事情统统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