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御夜听见他的声音，稍愣了一会，才转身看着江奕。
他的容颜俊逸，薄唇轻抿着而不语，有那么一瞬间，那双幽深狭长的眸子带着痛苦地挣扎，可当叶御夜走近，他那双眸子只有平静，毫无波动。
难道，是她看错了么。
见他在等她的答案，叶御夜回神，她笑了笑：“要走，距离要走的日子应该不远了。”
一片落叶缓缓飘落地面，又被风卷起，沉入了水面上，漾起一层层水波。
他抿了抿唇：“什么时候回来。”
叶御夜犹豫了一会，认真地回答了他的问题：“恐怕以后都不回来了。”
或许连她也不确定要不要回来，因为到那时，已经物是人非，所认识的故人皆只不过是容颜相像罢了。
叶御夜收起目光，转身迈开腿：“我去开门，别让外面的人等久了。”
她转身的一刻，江奕再也无法压制他的情绪，紧紧攥着拳，他喉咙在发颤，痛苦的神色亦如无助。
深深无力，攥着的拳缓缓松开，血液凝聚在指尖，滴落在地面上。
“你，又要走了么……”
又要抛弃他了，是么。
过了好一会儿，江奕才恢复了如往日的平静，迈腿朝那抹身影离开的方向而去。
空中，似掺杂着淡淡的竹香，不知是他身上的味道，还是四周本该就有的。
此时。
肖院长一直都守在门外，不曾离开过，就怕自己万一离开以后，门突然开了。
也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