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叹息，放下酒坛：“这次事发生大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被传开，院主没过去，当真是可惜。”
修然尊者面色一凛：“和师叔有关？”
云河饶有兴趣地听着，眯着眼然后睁开，手里还把玩着酒杯，杯里一滴酒都没有。
白柳摸了摸衣袖，接着从里面掏出来了一样东西，放在桌上，示意着他：“是和师叔有关，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你还是自己看吧。”
白柳取出的东西，下乘世界没有。
这东西也只有在上乘世界才会有。
乃是可以将一些事物短时间储存在里面。
普通点的，就是小型的记忆储存。
云河上挑了一下眉，不动声色地敛起眼，他果然来自上乘世界。
修然尊者将那看似琉璃的小球握在手中，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使用它了，许是在白柳的态度中瞧出了什么，他面色渐渐变得凝重，催动记忆石里的能量。
和师叔有关的事。
除了江夜那件事，还能有什么事？
看着云河从他边上拿过酒坛，给自个倒了一杯酒，白柳叩了几声桌面，笑道：“云阁主难道不感兴趣？”
“好奇？”云河摇头，不以为意，“不感兴趣，我猜到你想说什么，我知道，所以不感兴趣。”
“阁下竟知道？”
白柳微微面色变了一下，看出他脸上的认真，这让他对云河有些感兴趣了，所以，云河很早以前就已经知道了？
有多早？
或许，是在上古时期之前？
云河没有回复白柳，因为修然尊者已经结束了和那块记忆石的连接，睁开了眼，极其复杂地盯着某处一点，看了许久后，他又抬眸去看白柳。
白柳显得无奈，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为自己倒了一杯，将酒饮尽，“别怀疑，你看到的都是真的，我没有篡改过。”
“所以，师叔他是江夜，是帝苍？”
或许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当自己开口时，声音会变得干涩。
师叔是江夜一事，他一直都知道。
只是，他的师叔竟然就是当年那位敢怼天怼地的帝苍？他没死，甚至还活着，变成了江夜，后又成了叶御夜这个身份。
这……
这到底是什么消息。
修然尊者有那么一瞬间出现了一些茫然。
帝苍他竟然还活着？
而他，还见过，不，他还称呼帝苍叫师叔？
父亲当年知不知道？
他知不知道自己认识了一位上古时期的第一强者帝苍？
他……
应该不知道。
否则，就以父亲的脾性，他就算不会告诉自己，也会稍微给点提示吧？可完全没有，他只知道师叔是江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