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御夜和江奕二人回到了曾经居住过的别院里，因为有将近半年的时间没有打理，导致地上落了不少泛枯萎了的落叶，踩过时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看了一眼这一路变得极其沉默的男人，忽然顿住脚步，挑眉问：“怎么不说话了。”
跟在她身边的男人停下，伸手勾了勾叶御夜的小指，抬眸看向她，眸底晦暗不明又似像是做出了某种决定，抿开了唇：“夜儿，我想跟你解释一下……”
“我知道。”
被那猝不及防传来的声音打断，江奕忽然发怔地看着她，略微蹙起了眉，就听叶御夜笑着道：“
我早就知道了，我原以为你憋久了就会说出来，结果这一等就是千多年……”
“憋得久么。”
叶御夜问他，抓住那欲要退缩的手指。
“久。”
江奕盯着叶御夜握住他的那根手指，他喉咙发紧，连续滚动了几下，嗓音低得略哑，“我怕你会嫌我恶心，怕说出去……你会赶我走。”
因为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她的身份，还不知道……她是女子。
如果他能早些想明白，会不会……就能早些得到眼前这个人，但如果能重回那时候，江奕觉得自己不会。
他还是不敢。
怕自己的师父不再要他。
让他滚。
因为这个梦，他不知做过了多少次。
他处处小心，不让她发现自己的那点心思……大概是因为他太珍惜这个人了，怕连最后师徒的情分也被他弄没了。
“不过我不悔。”
江奕反客为主牢牢握住她的手，还有些哑的嗓音笑着，“早让你知道，你会吓跑的。”
无论是曾经。
还是现在。
从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完了，人和心早就搭进去了。
叶御夜没有过问他这半年去了哪，略咳了一声，将视线移开：“收拾院子，我们还得在这住一段时间。”
叶御夜已经松开了手，江奕还握着，直至叶御夜忍无可忍一个眼神扫过去，那男子立马松开了手，不过他看着眼前人儿泛红的耳根，心里变得极其不错，
很乐意地不知道从哪找来的扫帚，开始里里外外将院子都打扫了遍，碍于房间是主要，他先沏好倒好了茶，
让叶御夜坐在他最先打理的小亭子里，然后才去了房间忙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故意为之，住的房间他只打扫了一处。
叶御夜看着面前那已经沏好的茶，一根细长的手指摩挲着杯口的边缘，瞧着往外冒的热气儿，她眯了一会眼，唇角勾着弧度，光是这点，想让我原谅你还差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