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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眸,顾砚歌已经躺在了自己的房间。
现在是半夜。
他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沉的要命,连眼皮都几乎撑不开,少年苍白精致的脸,带着几丝单薄的脆弱。
勉强睁开眼,顾砚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繁复的灯饰发出的冷冽亮光,略显刺目。四面的墙壁在柔软的地毯上投下暗沉的阴影,给精致奢华的房间添了几分冷意。
掀开被子,少年勉强下了床,白皙的脚踩在深色柔软的地毯上,骨节线条精致漂亮。
这时,房间的门开了,端着一碗药的管家走了进来,他看见顾砚歌下了床,惊呼道:“少年,你怎么下床了啊,现在的身子,可经不得你这样子折腾。”
管家是从小照顾他长大的,顾砚歌对他颇为尊敬,也没反驳他,就再次坐在了床上。
“唐伯。”少年唤了他一声,算是打了个招呼。
管家应了一声,慈祥的脸上带着抹浅浅的责怪,絮絮叨叨地和顾砚歌强调要爱护自己的身体。
少年精致的眉眼划过一丝无奈,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在大雨里淋了整整一个小时,紧接着就是发高烧。昨晚的彻夜没睡,喝的那么多酒,抽的那么多烟,让他本就虚弱的身体更加疲惫了几分。
当时送南妤回家的时候,少年已经感觉到自己身体的不对劲了,然后南妤和那个男生的亲密,便成了压垮他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
蓦地,房间的门开了,一道儒雅清润的男声传来,话语中漫不经心的意味浓重,甚至还带着抹浅浅的嘲。
“怎么,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