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知道,今年朱秦又加重了赋税,村里有的人家以前能供孩子念书,今年交税后连束脩都出不起。
要是去年回来,你把你是皇上亲封的德夫人一事说出来,今年官兵收后山村的税,他们敢做那些淋尖踢斛的事情?”
“本来两斗米就够了,硬生生的被踢得交三斗,你说我们村两百多户人家,要多交多少出去?”
于氏指着顾欢欢,“你也是后山村的人,从小在后山村长大,难道一点都不顾念乡亲们的情分?”
顾欢欢被她说得有些过意不去,对,她要是早点说了这事,那些衙役不看僧面看佛面,至少不会那么嚣张。
乡亲们也会少交一点粮食养那些蛆虫,大家能多吃一口饭,也能省点银子过年时扯上一次花布。
可惜她没说,觉得受之有愧,没必要那么铺张浪费。
村里人对她都不错,需要帮忙的时候大家都会帮忙,没有什么大仇大怨,能帮他们一点,顾欢欢也愿意帮一点。
“沈老三家的,你这话就有点过了。”
石椿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今年收税是比以前厉害,也还没厉害到让大家吃不上饭的地步,顾大夫不说自然有自己的考量,怎么能把你们受到的不公加在她身上让她背着?”
“我哪里说错了?”于氏指着顾欢欢,“明明就是她自私自利,只为自己着想,我们累死累活,最后一大半都交给那些贪官,凭什么?”
“凭的是你没有本事。”
沈清骆踏进院子里,把顾欢欢护在怀里,“欢欢自己得的封赏,为什么要让你这种人受到恩惠?你不是很有本事?干嘛还想着躲在她的庇护之下?
她得到封赏,和你有一分一文钱的关系吗?于氏!”
沈清骆连三嫂都不叫了,这一声于氏就像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的抽在她脸上,打得她连自己是谁都给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