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顾欢欢说她是德夫人的事,她根本不需要孝敬那些银子,也不用天天慌别人抢她的配方而讨好市场的监管人。
每天一碗卤煮,都快一年了,算下来也有好几两银子。
这里分一点,那里分一点,她剩下的银子还有多少?
她就恨,顾欢欢明明有这样的能力,却不愿意拉拔他们这些兄弟,看他们在泥潭里挣扎也不伸出援助之手。
她也不想想,当初沈清骆倒霉,进不了考场。
眼看没有穿金戴银改换门庭的机会,一哭二闹三上吊,说沈清骆是克星,说二老偏心老四吃喝他们一家的骨血,敲骨吸髓时,有没有想过沈清骆的处境?
村里人就差没用唾沫星子淹死二老,再把克星两个字贴到沈清骆头上。
那时候,她有想过一家人?有想过还有个四弟。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四房得势了,又怪四房不拉拔,不顾念兄弟情义。
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脸?
“欢欢,你真的有身子了?”
顾李氏不管别人怎么想,至少眼下,她最高兴的是,女儿终于有了身孕,不怕再被人说三道四,她也能向沈家交代了。
“嗯!”顾欢欢摸摸肚子,心生喜悦,“半个月之前发现的,因为担心清骆考试遇到问题,瞒着没说,还是前两天吐得厉害,实在瞒不下去……”
“你这傻孩子。”顾李氏心疼的用手指杵了她脑袋一下,“这也瞒着那也瞒着,辛苦都一个人扛,那还是一家人吗?”
顾欢欢笑笑不说话,其他人知道她有孩子一个劲的恭喜她。